方氏,全名應該稱之為銅陵方氏,其族中,雖然沒有什么令人稱道的強者,但因為其素來都是天師府羽翼的緣故,天師府對其,也是多有看顧,是以,銅陵方氏,在這帝國當中,也算得上是小有名氣。
不過,縱然是其背靠天師府,但這山腹當中,九嬰之上,所有的人,對于天之首徐求道的提議,卻是沒有任何的質疑——一則,這是九首成立以來,第一次的行動,若是這第一次的行動,便遭否決的話,兆頭卻是不妙,二則,便是這九首當中的成員,對于天師府,或許會有所忌憚,但對于那些背靠天師府的小宗族,卻不怎么放在眼中,至于第三,便是這銅陵方氏所運送的東西,過于的重要了。
快一步成就元神的線索,這東西,放在任何一個宗派當中,都算得上是不傳之秘了,區區一個銅陵方氏,也敢插手其間,無疑是自取滅亡,是為,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四則,亂世將至,這天地之間,無數修行者所共同遵守的默契與規則,自然也不再適用。
“成就元神的線索……”太攀身上的氣機,沒有任何的波動,徐求道這話才說出來,太攀便知曉,這件事的本身,必然便是徐求道的謀算了。
只是不知,徐求道謀算此事,到底是想要這些進了九首的修行者,先交上一個投名狀,還是想要摟草打兔子,順便的針對一番天師府。
“我這邊另有要事,此事我就不參與了。”在徐求道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太攀也是干脆利落的出聲,雖然他有心參與這一次行動,但顯然,對于他而言,如今他在黃河之畔的棋局,更為的重要。
“玄之首呢?”徐求道目光再動。
“令出一門,方能無往不勝。”
“此事既然交由影之首負責,那我也就不參與了。”
向憐躊躇了一陣,然后同樣拒絕了徐求道的‘邀請’。
“既然如此的話,那此事,便得影之首,多多費心了。”
“區區一個小宗族而已,族中連一個陽神也無。”
“手到擒來!”影之首自信無比的聲音響起,然后將腰間的玉牌,往場中一彈,“愿意隨我為此事的,且將自己的印記留下,我會聯系你們。”
“不過丑話講在前頭,這一次參與行動之人,可共享那先一步成就元神的秘密,至于其他人,想要得到這好處,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
“對于很多事,蛇首都有獨立的決策權,是以,幾位蛇首,都可以自行招攬人手入九首當中,納入自己麾下,以方便自己行事。”
“至于場中的諸位,為了方便,愿意參與此事的,便加入影之首麾下罷。”
而在徐求道聲音落下的時候,太攀已經是扣了扣腰間的玉牌,在徐求道的聲音消散的同時,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這山腹當中——若是繼續在這山腹當中待下去,他就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心緒了。
初出現在這山腹當中的時候,太攀還不覺得,但在這山腹當中待的時間越久,太攀便越是能夠感受到,縈繞于這山腹當中的,越來越強烈的不甘,以及源自于自己腳下的蛇首的,和自己在血脈上的共鳴。
在這共鳴之間,零星的片段,也是在太攀的腦海浮現出來。
顯然,這一座山腹,便是太攀先前所曾見過的那九嬰的隕落之地,更甚至,這整個山腹,都是那九嬰隕落之后所化。
黃河的峭壁上,太攀的身形,緩緩的從峭壁的裂隙當中出來,他的腦海當中,零星的片段,不時的閃現著——這些片段,便是那九嬰的一些經歷。
在見過了那九嬰的翻轉天地,吞吐日月的威勢之后,他本以為,那九嬰,乃是什么傳說當中的存在,但出乎太攀的預料,那九嬰的修為,竟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