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霜了結霜了!”
“黃河結霜了!”
冰雨當中,大軍陡然騷動起來,這三千年未曾見過的奇景,叫每一個人,都是一陣目眩神迷!
這大地仿佛是化作了一張畫卷,畫卷上,有最為高明的畫師,用純白的墨,在這畫卷上信筆勾勒。
筆鋒過處,便是大片大片的霜白!
不知什么時候,漫天的冰雨,已經(jīng)停歇,而黃河上的霜白,則是越發(fā)的厚重,冷冽。
不經(jīng)意的,黃河上的冰層,已經(jīng)整整半尺!
冰層當中,還零星的有從冰冷的河水上跳出來的魚兒,被封凍于那冰霜當中,透過那冰霜,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魚兒掙扎的時候,張開來的鱗甲!
不過十余個呼吸的時間,這浩浩蕩蕩的黃河,就已經(jīng)是完成了從極動,轉而做極靜的變化。
那雷霆一般的奔騰聲,被埋葬于冰層當中。
“這是”五十余萬的大軍,看著那飛快結冰的黃河,一時之間,都是驚愕無比。
而在帥臺上,吳王劉濞的心緒,同樣是在這剎那之間,由忐忑不安,轉而化作了無法表述的狂喜這是什么?
他將渡河的時候,這永無休止的黃河,便結起了兵,天塹,化作通途
這,便是天命!
哪怕是當年斬白蛇的高祖皇帝復生,于天命這兩個字而言,也難以與他爭鋒!
和劉濞的狂喜所對應的,則是其他六個諸侯王無比難看的臉色在察覺到黃河上變動的時候,他們就清楚地知曉,那至高無上的帝位,和他們不會有任何的關系了!
這一戰(zhàn),若成,那在此時這近乎是得了天命的劉濞面前,他們有什么和劉濞相爭的資格?
若敗,他們便是連自己的諸侯王位,都未必是保得住,更不要提那帝位了!
蔓延的冰霜當中,籠蓋于黃河中央,將黃河兩岸給徹底隔開的迷霧,也是在剎那之間消散,數(shù)百丈之外的黃河北岸,清清楚楚的,出現(xiàn)在大軍的眼前,而那霜白,此時正飛快的,從黃河以南,往黃河以北蔓延,就好像是仙人登天的天梯一般。
“天命!”
“天命!”
“天命!”看著那霜白色,在黃河之上蔓延,黃河上的冰層,也是越來越厚,那大軍當中,也終于是有機靈的人,高聲的呼喊起來。
五十萬人其呼的天命,簡直是撼天動地,大軍當中,那些神境修士,在這呼喊之間,也不由得是一陣心神動搖,連元神,都似乎是要在這胡漢之間潰散一般。
大軍呼喊之際,那區(qū)區(qū)數(shù)百丈的距離,自然是不可能擋得住大軍圃一呼喊,黃河以北,那些巡邏的軍士,以及修行者們,便是在第一之間,看到了那數(shù)百丈之外的,排列的整整齊齊的大軍,以及大軍之間,那獵獵的旌旗。
十多個巡邏的小隊,在看到那嚴整無比的軍容的剎那,便是忍不住的后退一步,然后跌坐到地上“快!”
“快回去稟告!”十多個呼吸后,才有小隊的隊長高聲的喊著,連滾帶爬的,往黃河大營的方向倉皇而走
只是,當然不用等到這些巡邏的小隊返回黃河大營才會有所反應,那撼天動地的天命兩個字,才回蕩起來,黃河大營當中,就已經(jīng)是有所反應。
而當黃河大營當中的眾將,在袁盎的帶領下,從黃河大營當中出來,然后看著那數(shù)百丈之外,森然的軍容,以及那正沿著黃河的水面,一路蔓延過來的霜白冰層的時候,他們的臉色,也是在這剎那之間,變得慘白一片!
“云先生可能以無窮法力,擊碎這冰層?”看著那正在蔓延的冰層,袁盎如同夢囈一般的聲音響起,而太攀的注意力,也是因為袁盎的這一句夢囈,從黃河南岸那浩瀚無比的軍氣上移開。
“擊
碎這冰層?”
“袁太尉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