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枚的符文,便等同于太攀真元總量的一千多倍——這般浩瀚的真元,壓在太攀的神識上,給太攀的壓力,可想而知。
當最后一枚符文,在太攀神識的牽引下,咬傷最初的那一枚符文,如同銜尾蛇一般,形成完整循環的時候,那七星彌天旗上,絢爛的星芒閃爍而出,將整個漆黑的洞府,都是照耀的一片通透。
旗幡上,無數的星辰,顯現出來,在那星辰的背后,則是構成禁制的那一千多枚的符文。
在禁制成型的剎那,每一枚符文,都是崩碎開來,裹挾著浩浩蕩蕩的真元,滲透到那一千多枚的星辰當中。
而那星辰,亦是在這一刻,由虛化實,出現在那旗幡上,如同是被繡出來的一般,而那一千多枚星辰的軌跡,更是在那禁制成型的瞬間,開始扭轉,在那符文崩碎的剎那,代替了那一千多枚的符文,成為了那禁制的一部分。
洞府之內,通透無比的光華當中,是太攀枯槁的形容——支撐著一口三昧真火燃燒了三個多月,哪怕是太攀的根基雄厚到了極點,也幾乎是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而這,也正是太攀所需的——無論是法器還是修行者,其本身,都是完整的個體,想要在二者之間,形成大三才,談何容易?
唯有在此時,法器初初成型,而修行者在祭煉法器的過程當中,亦是近乎于油盡燈枯的時候,才有機會,構成大三才。
太攀睜開雙眼,深吸了一口氣,那一枚回天丹,亦是在同時,落入了太攀的口中,在浩浩蕩蕩的天地元氣,被太攀這一口吞吐,卷入經絡穴竅當中,化作真元在四肢百骸當中流動的時候,那回天丹的神效,亦是在太攀的四肢百骸當中彌散開來,那是比生機還要來的精純,還要來的玄妙的力量,這力量,在太攀的身軀上下流動著,如同天地當中,最為玄妙的匠人一般,一點一點的補充著太攀身上,所有不完整的地方。
那因為支撐三昧真火的燃燒而近乎消耗殆盡的精氣神,在短短的幾個剎那之間,便得到了補全,太攀的這一具道身,重新變得飽滿,周身的皮膚上,都閃爍著隱隱的玉色的光澤,而同樣的,那七星彌天旗的旗幡上,一千多枚星辰,以北斗七星為核心,構成了一副繁復無比的星圖,星圖當中,無窮無盡的星辰之力,四下涌動著,然后,這七星彌天旗中,那千倍于太攀體內的真元,于太攀開始共鳴!
宛如天河傾瀉一般的真元,在七星彌天旗徹底成型的剎那,倒灌至太攀的經絡穴竅當中,令太攀的經絡穴竅上,出現了無數的裂痕,龐大無比的真元涌動著,甚至是倒卷到了那天門之前,要將那天門,給強行的破開一般。
在這一刻,天門的深處,那一枚神胎,也終于是跳動起來,和那七星彌天旗,開始了共鳴。
無數的真元,沿著冥冥之間的聯系,往那神胎當中涌入,而那神胎當中,澎湃無比的生機,亦是和那七星彌天旗,彼此融匯,在這過程之間,那神胎的卵殼上,一枚一枚星辰的倒影浮現出來,縈繞于那神胎的四周,緩緩而動,就好似是在那神胎,穿上了一件仙衣一般。
而太攀作為關聯那神胎和七星彌天旗的道身,則是在這一刻,血流如注,嫣紅的鮮血,涌動而出,澆灌在那七星彌天旗上,叫那七星彌天旗,都滿上了一層嫣紅——嫣紅當中,那一道一直都不曾與七星彌天旗合而為一的殺機,終于是在此刻,融入至這七星彌天旗上,然后那嫣紅色,在七星彌天旗上流動,最終匯聚于七星彌天旗的槍刃上。
當太攀道身上的傷痕,在那回天丹的神效之下,再度痊愈的時候,這七星彌天旗,才終于是祭煉成功——那巴掌大的旗幟,陡然之間,一分為二,一者,懸浮于太攀的眼前,真實無二,一則,則只存在于太攀的意識之內,就好像是鏡子當中的影子一般。
倏忽間,太攀意識當中的七星彌天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