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攀消息的來源,依舊是徐求道,不過這一次,徐求道的消氣,就不是無償的了,兩人計較了一番,太攀應下徐求道,替他出手一次之后,徐求道才是將這長安城外四十多位元神修士的交游,告知了太攀。
四十多位元神修士的信息,在太攀的腦海當中流過,被太攀牢牢記住——在看過這四十多位元神修士的信息之后,太攀也不由得一陣咂舌。
徐求道傳過來的信息當中,那四十余位元神修士的交游關系,可謂是清清楚楚,一覽無余,甚至有些人,在外界看來,明明都是對立甚至于水火不容,但在徐求道傳過來的信息當中,這兩人私底下的交際,卻是極其的隱秘……
因為天師府作風的緣故,長安城外,四十多位神境修行者,可以說是人人都能夠和天師府扯上一些關系,因為在徐求道的訊息當中,這些人都有過追剿妖靈,以換取天師府秘法的經歷。
不過這些人,雖然能夠和天師府扯上關聯,但和天師府的修行者,有交情的卻不多。
斟酌之后,劉方和的名字,停在太攀的腦海當中。
劉方和,出身于寒山縣,出身和風道人類似,其出生的劉家莊,其出身的劉家莊,覆滅于一次天師府追剿妖靈的行動。
幾個元神修行者廝殺的余波,將整個劉家莊碾平,劉家莊中,三百余口,僅劉方和一人存活,而后被那天師府的元神修士,帶回西蜀益州養大。
這般的經歷,若非是因為劉方和的資質,實在是不堪造就的話,劉方和也不至于成為一個散修——不過,雖然是散修,且只得陰神的修為,但因有著這般的經歷,加上劉方和為人行事,也算得上是正派,故而,在一眾散修們當中,劉方和也有些名望。
最重要的是,因為出身的緣故,劉方和與一位名為常遠的天師府元神大修,很是親善,而這位常遠道人,此刻同樣在長安城外。
……
“見過常道兄。”和劉方和的聯絡,很是順利,在太攀說出了來意之后,劉方和也同樣熱心的,替太攀引薦了常遠道人。
“你膽子倒是不小!”常遠道人看著太攀,臉上似笑非笑,隨端坐不動,但周遭的天地元氣,卻是隨著其吞吐,如潮水一般,往太攀的所在,涌了過來,似乎是要將太攀給碾碎一般。
“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害了我天師府師兄弟性命之后,還敢主動尋到我天師府門前的。”
“哪里,哪里。”太攀強笑道,同時周身的真元,也是微微一蕩,如同堤壩一般,將那涌動的天地元氣,擋在三尺以外。
“若是有的選,我當然一見天師府之人,便遠遠避開。”
“奈何世間萬事,總難以盡如人意。”
“便如劉道兄,張道兄兩人,執意攔在大軍歸途。”
“為之奈何!”太攀搖著頭,臉上不勝唏噓,“若非是如此,我又怎敢對兩位道兄出手?”
“不過,此舉對天師府,總歸是冒犯。”
“云行舟和天師府,也算得上有些淵源,斟酌之下,余還是以為,此事當說開了好。”
“若是能夠化解誤會,不失為一樁美談。”
“是以,稍稍的養好了傷勢,我便請劉方和道兄引薦,前來面見常道兄。”太攀目光沉凝,說出了自己腦海當中,斟酌已久的言語。
“我倒是不知,原來云道友和我天師府,卻是有些淵源。”常遠道人冷笑著道,就如同太攀所預料的那般,在他的言語之后,常遠道人的重點,果然是關注到了‘淵源’這兩個字上。
“那你倒是說說,你和我天師府,有何淵源?”
“這……”太攀躊躇了一下,然后面帶難色,“事關重大,還請常道兄,先屏退左右。”
太攀的目光,左右環視一圈,最后停在劉方和的身上,面帶懇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