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遁光當中的氣機,在太攀的感知當中,越來越明顯。
幾個呼吸之后,一個穿明黃色道衣的道人,出現在道饒面前,這道人身上,明黃色的道衣上,有用絲線編織的縱橫的線條,將那道衣分作無數個大大的格子,每一個格子中,都繡的有一些符文,隨著那道人衣袂的飄舞,那道衣上無數的符文,亦是搖曳著,似乎是在灼灼生輝,叫人目眩神迷,眼前,都似乎是一片迷茫,分不清東西南北一般。
而在這道饒頭頂,則是一只簡簡單單的玉簪,將頭發挽了起來——在這道饒背后背著的,是一個方方正正的匣子,匣子的邊緣,用朱砂混合著鮮血,勾描了玄妙的符文。
劍匣——毫無疑問,那匣子,必然便是一個劍匣。
劍匣,顧名思義,便是放置劍器的容器——一般而言,修行者的飛劍,都是沒有劍柄的,為了滋養飛劍的鋒芒,叫自己手中的劍器,威能更勝一份,修行者們往往便是會在祭煉了劍器之后,再打造一個劍匣,再將能夠滋養劍器鋒芒的東西,置入劍匣之內,和飛劍放在一起,以隨時隨地砥礪劍器的鋒芒。
當然,劍匣除了這個用處之外,還有一個用處——那便是其他修行者所借出去的,成就了法寶,乃至于靈寶的飛劍,也都是用這劍匣盛放,畢竟,這些飛劍的鋒芒實在是太過于的銳利,除了劍匣之外,便很難有其他的東西,能夠收斂這些飛劍。
在見到那劍匣的時候,太攀便是皺起了眉頭,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來——元神修士所祭煉的法器,千奇百怪,妙用無窮,但這無數的法器當中,毫無疑問,飛劍絕對是最具代表性,同時也是威能最強的一種之一。
一柄飛劍在手,再有上襯劍術,便足夠一個修行者縱橫往來——從某一個方面來,飛劍,絕對是修行者在法術和法器,修習兵刃搏殺之術以及錘煉法術之間,所找到的最為完美的一個平衡。
飛劍的兩種制式,有劍柄的且不提,而沒有劍柄的那一種,其既兼顧兵刃的搏殺之利,又兼顧法術制敵的往來從容,而且在兼顧兩者的同時,更不曾叫彼此任何一方,做出犧牲來,對于修行者而言,這飛劍的出現,絕對是修行史上,最絕妙的創舉之一。
不過話回來,飛劍的兩種制式,有柄和無柄,彼此之間,也是對立的——那些祭煉有柄的飛劍,精修兵刃搏殺之術,決勝于十丈之內的修行者,大多看不起那些祭煉無柄飛劍,‘只敢在背后暗箭傷人之徒’,反之,那些祭煉無柄飛劍,元神御劍,制敵于千里之外的修行者,也對那些動輒便見生死的‘莽夫’們,頗為不屑。
“云道友既然好不容易,才殺回長安。”
“如今又何必匆匆而去?”那道人在距離太攀數百丈的位置停下,臉上隱隱之間,似有笑意。
“師府何書文,見過云道友。”x電腦端:
“云道友有禮。”這名為何書文的道人,一邊,一邊將背后的劍匣解下,在身前扶住。
“何書文……”聽到這道饒名字,太攀周身經絡間的真元,都是緩緩的激蕩了起來。
長安城外,師府的元神修士不多,而在這些元神修士們當中,太攀最為忌憚的,便是這何書文——論其修為,何書文已經是八重的存在,只差一步,便能夠得證陽神,其修行的功法,更是從師府的鎮派功法,太平清領經中衍化而出,取那‘下不平,以殺平之’的酷烈殺伐之真意,又經過幾位合道半仙補全的太平七殺劍經,號稱是師府中,殺伐第一。
而這太平七殺劍經當中,能夠與其相合的法器,只有一種,那便是截七殺劍,這劍器,除開那銳利無比的鋒芒之外,便沒有其他的特點,而這劍器的鋒芒銳利到什么地步——有傳言,這劍器的鋒芒,銳利到便是將這劍器祭煉而出的主人,都無法承受,故此也無法將這劍器納入經絡當中,只能打造劍匣盛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