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臉上的面紗摘下,只見的明時鏡的面孔,一半絕美,而另一半,則是骨血交錯,猙獰無比,與絕美的那一半對比起來,更是給人以一種無與倫比的沖擊力。
“這就是我們的恩怨了。”明時鏡重新將面紗帶上,“毀我容貌,斷我經脈,壞我修行……”
“你說,這樣的仇,這樣的怨,除拿命來還,還能拿什么來還?”
聽著明時鏡的話,太攀也是沉默下來。
確實,這樣的仇恨,唯有用血才能洗得清。
“為什么會是我?”片刻之后,太攀才是抬起了頭,而這個時候,這破敗無比的墜月谷,已經是在不經意間,重新的化作了那風華絕代的明月樓,只是,此時這風華絕代的明月樓,在太攀的眼中,卻是充滿了死氣,充滿了惡意與怨毒。
“因為你夠強。”明時鏡笑盈盈的說著。
“早在百年之前,聶韻霜,就已經是還虛之境。”
“如今百年過去,說不定,她已經是摸到了合道的門檻——哪怕是還沒有成為合道半仙,她也必然是元神修士當中的佼佼者,非尋常人所能敵。”
“斗得過她的,不方便出手。”
“方便出手的,卻又斗不過她!”
“是以,除了你之外,我還能找誰?”
“我現在,也未必是她的對手。”
“而且明前輩也說了,那聶韻霜,已然成就還虛。”
“各大宗派當中,還虛之輩,無不都在宗派之內閉關清修,不理凡俗。”
“縱然是有朝一日,我有了匹敵她的實力,難道我還要殺進神墟道中找她不成?”
“這你不必擔心。”
“只要你決定動手的時候,知會我一聲。”
“我自然有辦法,引她來到這墜月谷。”明時鏡一邊說著,一邊將面前的瓊漿,再給自己倒滿一杯。
“既然明前輩盛情相邀,那晚輩,自當助明前輩復此不共戴天之仇!”談到這里,太攀才終于是點了點頭,應下了明時鏡的請求,或者說是要求——明時鏡都已經將自己最丑陋,最真實的一面,暴露到了太攀的眼前,那太攀,又如何還能有拒絕的余地?
除非是他想要現在就和明時鏡,分一個生死。
“那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明時鏡繼續問道。
“動手的時機么?”太攀也是皺起了眉頭。
“那聶韻霜,再不濟也是一個神境巔峰的存在。”
“無論是神通法術,還是法器之內,必然都已經無可挑剔。”
“倉促之下,想要將之擊殺,我敢說,明前輩怕也不敢信。”
“這樣,明前輩你給我五年時間!”
“五年之后,我也當是成就了陽神。”
“那個時候,法器的禁制,也必然已經祭煉了幾重。”
“到那個時候,再對聶韻霜動手。”
“明前輩以為如何?”
“五年……”明時鏡猶豫了一陣,好片刻之后,才是咬了咬牙,“好,五年!”
“我就給你五年!”
“五年之后,若是那聶韻霜,還不曾成就合道半仙,我便將她誘至墜月谷。”
“到時候你我便在這墜月谷中,了結了她!”明時鏡說著,然后目光又落到了太攀的身上,“當然,你也可以試著在這五年之內,了結了我。”明時鏡的言語當中,不乏威脅之意。
“前輩與我,也算得上有救命之恩。”
“我云行舟,又豈是那恩將仇報之人?”太攀搖了搖頭,“只要前輩愿意為我保守秘密,令我不至于被天師府追剿,我又豈敢對前輩動手?”
“哼,你也不必以小人之心揣度于我!”
“我知曉你所擔憂的事是什么。”
“你放心好了,此事,我會守口如瓶,將之爛在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