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畜無害的笑臉。自從入學那天這個同班的大男孩不聲不響幫她提了一次行李之后,文芳對蕭陽已經有了深刻的印象,嚴格說來,這個男孩是她入校之后認識的第一個同窗。這個家伙看上去總是那么二里二賴對什么事情毫不在乎的樣子,但他看人的眼神很清澈,身形很挺拔,走路似乎都帶風,這跟那些塌著個肩膀拖著個人字拖的二流子又完全不一樣。他似乎對每個女孩子都是用“美女”開頭打招呼,好幾次她聽見蕭陽對蘇蘇這樣的冰山美人都是這樣打招呼,完全不管不顧在什么場合。于是她也只好認命了。
“嗯,你也來打飯啊?剛剛站在我背后的不是你啊?”文芳有點沒反應過來。
“哎哎哎我說哥們兒,不興加塞啊!”后面的眼鏡男和同伴不樂意了,吵吵嚷嚷叫了起來。
蕭陽早有準備,轉頭盯著發牢騷的眼鏡男,眼神霎時變得凌厲。他個頭高出那倆人一頭,體型也壯實許多,這一瞪眼,還頗有些威懾力。
“要不哥們兒你來給我來個摸頭殺唄?我這也是剛洗的頭,香著呢!”蕭陽不軟不硬地來了一句。
眼鏡男和朋友知道剛剛那一幕被蕭陽看到了,頓時有點自知理虧,氣勢頓時弱了下去。“加塞還有理了?”眼鏡男小聲嘟噥了一句,但顯得很沒有底氣。
“行,那我叫同學幫我打飯,我站一邊兒聊天總可以吧?”蕭陽不是一個不知變通的人,就坡下驢,把飯盒往文芳手里一放。
“幫我打個飯唄?你也學一次?”說完就主動退出隊伍,真的站在一邊看著后面倆人,詭異地笑了笑。
文芳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兒,看到蕭陽這莫名其妙插隊的舉動,再加上剛剛說的摸頭殺,眼鏡男的低聲下氣畏畏縮縮的態度,她猜到發生了什么。她接過蕭陽的飯盒,同時狠狠瞪了眼鏡男一眼,殺氣十足。
蕭陽這個得意啊,賤笑著一會看看眼鏡男,一會看看文芳,覺得見義勇為這種事情以后可以多做幾次。
“飯票給我!”文芳伸手管蕭陽要錢。
蕭陽頓時焉了,老老實實把飯票放在文芳手上,這個時候他覺得見義勇為這種事情以后還是少做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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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珪今天早早地來到了演出現場,按照他記者父親的說法,一個優秀的新聞人,他的能力體現,并不在于報道,而在于挖掘。大型的場面從來不缺乏花樣文章,而細節和局部,才猶如埋藏在蚌殼中的珍珠,需要掰開才知道成色。新聞人就如南海采珠女潛入深海,要把自己置身于事件和場景之中,用自己的職業敏銳去發掘閃光的細節。按照父親對王珪的職業規劃,他應該選讀文科,將來像他一樣成為一名新聞現場記者。耳濡目染,王珪從小就對文字有超乎同齡人的掌控能力,歷史、政治、時事等基本功也相當扎實,但是王珪個人并不喜歡將愛好當做職業,所以并沒有如父親所愿去選讀文科。
學生會的干部和志愿者們正在緊張地布置現場,而工作人員和表演者們也在前后臺進進出出,為演出做最后的彩排,王珪擬定的報道角度,是從幕后人員的辛勞來反映這場節目的成功背后,因此他特意挑選了一個能夠看到后臺的方位坐了下來,點了一支大前門,透過繚繞的煙霧耐心地捕捉他想要的鏡頭。
一只美麗的藍孔雀就這么自然而驕傲地出現在他的視野里。
蘇子悅今天準備表演的是孔雀舞。她身著藍色打底的孔雀彩衣,頭上戴著漂亮的孔雀頭冠,略施薄妝,本來就白皙的皮膚增添了些許紅潤,臉上、睫毛上灑了稍許金粉,顯得比平常多了些嫵媚,少了些冰冷。她的睫毛很長,根本不需要像其他的女孩一樣戴上假睫毛,睫毛下的大眼睛配合著舞蹈動作撲閃撲閃。別的很多演員都聚在一起調笑著,嘰嘰喳喳,而蘇子悅卻在角落里認真地活動著手腕,舒展著身體。蘇子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