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并不好;處理斗毆后果的實力得分,未知。
被一個剛入學3個月的師弟逼到這個份兒上,常東林很郁悶。可是人家上來先按照規矩賠償了,然后才是不講規矩的索賠。實際上不講規矩是常東林認為的,而其實這在任何人來看,這個跟蕭陽先賠償了隨聲聽一樣守規矩。
“如果我不賠呢?”常東林越想越氣,在床邊坐下來,又點了一根煙,惡狠狠地盯著蕭陽。
蕭陽像個狼外婆一樣,笑瞇瞇地看著常東林,沒說話。過了好一會兒,蕭陽搖搖頭,從屁股后面把警用甩棍掏出來放在桌子上,輕輕撫摸,像是撫摸情人的身體一樣。
“那我就打到你賠!”
常東林瞪圓了眼看著蕭陽,一臉不可置信。這么赤果果的威脅從這個人嘴里說出來,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你吃過飯了沒有”那么隨意而自然,這得是要多無恥?這得是要多囂張?常東林覺得自己已經夠無恥和囂張了,然而跟眼前的蕭陽比起來,常東林覺得自己就是個兔寶寶。憤怒、緊張、屈辱各種情緒同時涌上來。
“蕭陽,你有沒有考慮過這樣做的后果?”說完這句話,常東林咕咚咽了一口口水,臉色陰晴不定。
“龜哥,相機端好了,待會拍幾張精彩的照片,把師兄毆打我的光輝形象突出表現一下,我偶爾碰到師兄的畫面不值一提,就不用拍了。下一期的校刊搞一個特輯,集中報道校園里的霸凌事件和焦點人物,比如咱們師兄對方文芳的無中生有的惡意污蔑,還有對良善師弟的肆意毆打。”王珪開始設定光圈快門,閃光燈也“滋”地一聲充好了電。
蕭陽想了想,又從褲袋里掏出一疊百元鈔票,大概有十來張,擺在桌子上,拍了拍。
“這是1500塊錢,給師兄的營養費和醫藥費,想必應該是夠了”
“還有,師兄,我們兩個頂多就是個互毆,說起來我還是受委屈的一方,屁顛屁顛地拿著賠償上來給你,只是要求對等的講道理的賠償,但是咱們沒有談妥,導致我情急之下與師兄動了手,完了之后我會寫一份深刻的檢討,絕對情真意切,專業水平。”
“另外,師兄,我可以向你保證,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后面站著誰,就算你拿了十次處分了,我大概率是一次都不會有的。我會用這個機會來搏一搏,以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蕭陽的聲音突然變得冷漠而嚴肅,不復剛剛的嬉皮笑臉。他突然拿起桌子上的甩棍,對著桌角用力向下一揮,“啪”地一聲巨響,桌角被大力印出一條深深的裂痕。
隨著蕭陽的這次大力揮棒,常東林的眼皮跳了一下,瞬時腎上腺素加速分泌,卻只是愈發激起了他的恐懼而非勇氣。他低下頭,緩緩坐了下去。
這次事件的結果,是蕭陽抱著一條牛仔褲,一個隨聲聽走上四樓,然后抱著一個隨聲聽,一條牛仔褲走下3樓。抱上去的隨聲聽,是方文芳給常東林的賠償,抱下來的隨聲聽,是常東林對蕭陽的賠償。
而目睹或者知悉此次事件的人們,對此的評價是四個字貴圈真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