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昨晚那般痛了。
興許是那陣涼風的緣由,屋中的暖意被吹散了不少,坐在椅子上的婦人從瞌睡中醒來,興許是眼睛瞎了其他感官會敏銳一些,婦人直接開口說道
“蕭公子可是醒來了?”
蕭九遙裹住衣裳問道
“這里可是寒山寺?”
婦人開口說道
“正是。”
寒山寺在東山上,一個瞎子婦人如何能駕車來此?蕭九遙皺眉說道
“嫂子如何將在下帶來的?”
婦人知曉蕭九遙話中有話,說道
“我與相公相識時便是在寒山寺。那時他還個無家可歸的窮書生,老方丈見他可憐便將他收留在此,后我倆成婚,便就搬到山下去了,這幾年來我也時常來寺里上香,盼望著相公能早些回來。雖是山路,早已走的熟絡。”
蕭九遙輕輕點頭,心中雖是仍存有疑惑,但也沒有繼續(xù)開口相問。
二人說話間進來一干瘦老僧,老僧一身素色僧袍,脖掛一串念珠,見蕭九遙站在窗前,雙手合十說道
“施主傷勢未愈,別站在風口兒上,容易著涼?!?
蕭九遙關住窗戶,說道
“多謝大師?!?
春花接話說道
“蕭公子,這便是寒山寺的主持,您的傷正是他老人家給看的?!?
蕭九遙在此謝過老僧,老僧說了句讓他多多歇息便走出了屋子,春花跟著老僧也走了出去。蕭九遙重新躺在床上。
窗前的那顆大楓樹下擺著一張縱橫一百零八道的棋盤,這棋盤便是太奉國手見了也要頭疼,尋常棋盤有,九道,十一道,十三道,十七道,最多不過十九道,可是這張居然有一百零八道!
老僧抬起袖子拂去上面那層楓葉,黑白棋子赫然出現(xiàn)在棋盤之上,二人雖對坐卻無語,老僧伸出干枯手指夾起黑子,思索片刻便落在棋盤之上,春花像是能看見一般,也夾起一顆白字落子棋盤。
“人間可好”
“好?!?
“可是遇見他了?”
“遇見了?!?
“他待你可好”
“好?!?
“可悔?”
“不悔!”
涼風吹來,楓葉簌簌落下,寒山寺中一老僧與一瞎眼婦人對棋落子三百六十五,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