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弟,你是真不夠意思啊。成親這么大的事兒都不通知你張老哥一聲兒?”
小廝伸手欲要阻攔,不料那老道士身形如同虛幻一般直接穿了過去。
莫青云身穿一襲新郎大紅長袍站立于院子中央,拱手爽朗笑道
“龍虎山路途遙遠,不值得老哥跑一趟。”
張九陵提手一甩,酒壺兒迎空飛出。庭院之中幾乎所有地境之人猛然從凳子上站起,整座諾大的庭院劇烈晃動起來,房檐青瓦簌簌落下。
莫青云起身站直身形伸手接住酒壺,與此同時一白一綠兩道劍罡劃破夜幕長空,冬霜筆直落下插于莫青云身前,庭院猛然安靜下來,春柳劍身散發幽幽綠光橫懸于莫青云頭頂之上。
劍氣肆虐!
“莫老弟這便是你的待客之道?”
張九陵瞇起眼睛說道。
緊張氣氛一觸即發。
若是兩位天境之人真的動起手來,整座八百里青丘將會是二人的戰場,在場之人除了莫青云與張九陵絕無他人能夠完整走出。
“師父。”
成親當日莫青云自然不想見血,在場之人更是不愿讓這二人開戰,畢竟二人一旦開戰他們必定會受到波及。這一生師父無疑成了眾人的救命稻草。
張九陵神色一下緩和了下來,朝著莫青云身后的人群張望了幾眼才看見蕭九遙挎著餃子與棗紅葫蘆擠了出來。
“你也在這兒?”
蕭九遙笑著說道
“自然,莫姐姐成親,我自然會在這里。師父怎來這兒了?”
張九陵神色尷尬的摳了摳鼻子,說道
“這不是聽書莫老弟成親,給莫老弟送酒來了。”
蕭九遙走近張九陵攀在其耳邊兒小聲說道
“方才門外接待卿客喊的那一壺半濁酒不會就是你送的吧。”
張九陵臉皮極厚的笑著說道
“是,是為師送的,雖說是寒酸點兒,但有句老話兒不是說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嘛,咱送的是這份兒心意”
“你,你方才說什么?”
蕭九遙不明白張九陵為何突然問出這話,這老家火的腦回路還真是和別人不一樣呀,但他還是如實說道
“酒是你送的?”
“不是,不是這句。”
“莫姐姐成親,徒兒不得不來?”
張九陵向前一步,繼續問道
“莫姐姐?可是桂春坊那位喜歡穿大紅長袍的那個大長腿?”
蕭九遙苦笑道
“是,就是他。”
張九陵一拍大腿,指著莫青云嚎啕說道
“那大長腿就嫁給這家伙了?”
“張老哥這話是什么意思?”
一旁的莫青云心中怒氣早已攀升至極致。若是這老家再敢在這里胡言亂語,他不介意打上一架,即便是將整座青丘化為一座戰場。
眾人皆以為這位龍虎山輩分奇高的老道士也看上的莫知雪,已經有不少人開始私自揣測這老道士是來劫婚的?
那可了不得啊。
春柳冬霜兩把飛劍已經懸在莫青云劍頭,劍尖兒直至張九陵,蓄勢待發!
若不是莫青云極為將劍氣壓制在周身三尺之內,整座大院兒早已經被劍氣絞碎。
不曾想張九陵竟無視劍氣勾住其肩背猥瑣笑道
“莫老弟,你可真是有福氣呀。”
你說我莫青云可以,但絕不容許談及莫知雪!
莫青云濃眉一緊,一絲劍氣泄出,整座庭院為之一震。
一道紅光直沖云霄,兩道劍氣緊隨其后。張九陵瞇眼看向青丘之外的九重天下,輕聲說道
“徒兒,為師也沒給你露過一手兒,這回你可看好嘍。”
說罷,在后者還未反應過來之時一手摘下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