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早已不見身影的聽不見得見,張九陵轉身朝著他們離去方向,喊道
“徒兒,借你得葫蘆一用。”
已經遠在百里之外昏死在流螢小扇兒上的蕭九遙腰間棗紅葫蘆欲要向蒼梧山主峰飛去,莫知雪猜得到這是張九陵的手段,便停住流螢小扇,隔山相望。
一陣掙扎之后,棗紅葫蘆如離弦之劍一般掙脫開蕭九遙腰間絲絳,直奔主峰而去。
這位號稱人間無敵的光腳老人向前走上幾步,抬眉示意柳生寒與獨孤裘,二者點頭之后起身欲要飛走。
張九陵手中拂塵一揮兩腳懸空緩緩上升,袖袍鼓蕩,衣袂飄飄,浩然真氣彌漫整座蒼梧山主峰。
光腳白發老人雙手負于身后,望著上空身形逐漸變小的張九陵神色淡然說道
“這是要動真格兒的了?老夫不過一介書生,不太會打架,但也未曾敗在誰手上!”
張居正也如張九陵一般,赤腳離地,身形緩緩上升,由二人身上散發出來兩股截然不同的真氣在空中碰撞數次,每一次真氣碰撞,蒼梧山主峰都會晃動一下。
兩位不是人間人,卻身在人間。
柳生寒與獨孤裘欲要沖出蒼梧山阻截蕭九遙,只是沖到山頂邊界便被一股無形真氣擋了回來,獨孤裘抽出背后巨劍以破萬山之勢力朝著那層真氣劈去。
這一劍足矣劈開一座小山,但獨孤裘卻是覺得像是劈在水面上一般,更像是巨舟沉海。那層真氣甚至都未曾蕩起一絲波紋兒。
柳生寒以銀針灌足真氣,從之間疾速飛出,其氣勢勢不可擋,銀針不是沒有飛出山頂,而是在飛出數十丈之后又被彈了回來。
山頂的趙培隔萬重云海相望,眼中重瞳呈互逆之勢旋轉。趙培開口緩緩開口說道
“你們破不開的。”
獨孤裘停下了動作,將手中巨劍重新背在背上,但柳生寒卻偏不信這個邪,手中銀針一次次爆射出去,卻又一次次被彈回。
他不信,他乃是無量天境,張九陵是長仙天境,兩人之間只是隔著一個圣人天境。他可以說服自己打不過張九陵,但絕不會破不開張九陵隨手布下的一道禁止。
柳生寒長袍飄起,雙手展開一腳向前,做大鵬展翅之勢。無數銀針自背后呈扇形層層分布,猶如孔雀開屏,于日光之下熠熠生輝,
蓄足真氣之后,柳生寒向前合起雙掌,無數銀針自背后簌簌合攏,猛然間又化作一柄劍尖尤為鋒利的銀劍,攜以破萬軍之勢朝著山頂外圍沖去。
銀劍足足飛出山頂一百三十丈有余,柳勝寒臉上生起笑意,但片刻之后的柳生寒卻是再也笑不起來,不論他灌入銀劍之中多少真氣,銀劍就是難以向前推進分毫。
他感覺得到,在那層柔軟之后還橫亙著一座大山!
不論如何,他就是要破開那層真氣。
“啊——!”
柳生寒吼出尖利一聲,七竅之中已有鮮血溢出。
被真氣催至極致的銀劍崩碎,那些碎屑變為一陣陣銀針掉落在真氣層包裹之中,柳生寒將渾身真氣一股腦全部灌入其中,銀劍瞬間崩碎,無數銀針朝著柳生寒自己飛來。
站在不遠處的獨孤裘見勢不妙,一手將背后斷劍朝著柳生寒拋去,巨大斷劍剛好橫亙在半跪在地的柳生寒身前,無數銀針如碎雨一般拍打在斷劍之上。
柳勝寒用盡最后氣力,伸手推住斷劍劍身,以劍身做盾,抵擋反噬而來的銀針。于山頂之上倒劃數十丈之后,銀針盡散落在地。
大劍豎在柳生寒身前,柳勝寒頭顱磕在地上低聲嗚咽。
其實他也不是不知,于天境之人來說,一重境界三重天。他初入無量天境,張九陵則是早已坐在長仙天境多年,二人可謂是隔著九重天。但他就是不信自己與張九陵之間的差距會如此之大,若是此次可以破開張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