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的這道禁制,其心境自然可以更上一層樓,只是這談何容易。即便都同是身處天境之中,但柳生寒歸根結底還是一介凡人,張九陵可是緊差一線便可飛升的人間折線啊。
一人一仙,如何想比?
獨孤裘望著地上的柳生寒,甲胄之下不見其神情,只看見他惋惜的搖了搖頭,朝柳生寒走去,抽起地上斷劍將其背在背上,獨孤裘沒有說些什么,轉身走去。
柳生寒心境受損,境界必然下跌。以他的天賦若是實實在在的修行,百年之內未嘗不可登頂長仙境,也未必不會沒有與張九陵有一戰之力。
實為可惜。
云海之上的張九陵紫衣飄搖,似是在世仙人,遙望遠處白發儒生開口說道
“張居正你想要太奉人人可讀書不是壞事,可惜走錯了路子。趙培野心極大,不是你能掌控的。”
仙凡不可兼得,這是天理。
趙培雖有仙緣,可他以然選擇坐在太奉帝位之上,便是親手丟了這份機緣。
要做帝,還要成仙,如此一來他便是逆天行事。
張居正云淡風輕說道
“你為你那弟子不也是逆天而行?”
張九陵仰天大笑說道
“怕是你已知曉貧道那位徒兒的來歷,不然你怎會親自來此?既已知曉,又如何算得上見逆天行事?”
張居正沉默不語。
一道棗紅長虹自北而來,懸于張九陵頭頂停下,張九陵伸手輕握棗紅葫蘆,輕聲說道
“你要殺他,貧道要救他,自然避免不了一戰。”
張九陵擰開葫蘆,葫蘆口兒中傾斜而出一道銀河。
“那就讓貧道看看你這位號稱人間無敵的儒士,是怎樣一個無敵。”
話閉,葫蘆中的銀河盡數倒出,云海之上,兩位謫仙頭頂之上赫然掛這一片星河,眼睛所至之處,盡是夜幕星海。
日月同天,星河環繞。
張九陵身上倒飛出去兩道身影,融于日月之中。
紅日與銀月漸漸化作人形,直到化出兩位與張九陵一般無二的兩人出來,那兩人又同時沖向張九陵。
如是三滴水珠一般融為一體,這便是道法的極致,一氣化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