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懷里的那塊破布,繼續說道
“道長師父張九陵與老頭子有授業之恩,道長不必道謝。”
說起張九陵,蕭九遙神色黯然下去。若不是自己為了省去些許腳力,執意要從蒼梧山主峰山頂走過,要看一看那條紫金巨龍,怎會招惹到趙培?若是他當初從山腰繞過,是否張九陵就不用出山救他?張九陵若是不用救他又怎會招惹來仙人?歸根結底張九陵被逼入仙門的大半兒因素是在自己身上。
蕭九遙下意思的摸了摸腰間的棗紅葫蘆,還在。擰開葫蘆蓋兒蕭九遙欲要喝上一口濁酒,一旁的莫知雪伸手剛要阻攔,谷審衣卻揮手示意其不要打攪他。蕭九遙舉起葫蘆身仰頭倒了倒,卻是沒有倒出半滴酒水。
谷審衣笑著伸手接過蕭九遙手中的棗紅葫蘆,說道
“老頭子這里最不缺的便是酒。”
說著便拿著早紅葫蘆走向小院兒墻角處,墻角兒擺放著一堆竹筒,毫無疑問,竹筒里裝的都是谷審衣平日里釀的一些酒。
竹筒半腰兒處插著一根彎曲朝上的細長竹竿兒,谷審衣將竹竿兒口旋轉半圈兒,酒水便從竹筒之中順著竹竿汩汩流出。
平日里一葫蘆的酒水霎時間便可接滿,可這次足足過了一刻鐘,棗紅葫蘆絲毫沒有要裝滿的意思,倒是諾大竹筒之中的酒水所剩無幾。
谷審衣將竹筒中的酒水接完之后,將手中棗紅葫蘆高高舉起,笑著說道
“當年張九陵天師,就是用這玩意兒不知偷了老頭子多少酒水啊,真是個寶貝。”
說罷,谷審衣提著棗紅葫蘆瀟灑丟給蕭九遙,后者接過葫蘆猛的朝口中灌去。莫知雪心想傷勢未愈怎能酗酒,便伸手欲要阻止。谷審衣一手指著自己心口笑著說道
“無妨,男人啊,心傷還需酒水醫治。”
一口下去,蕭九遙不知自己喝了多少,濁酒入腹,臉色倒是紅潤了不少。
谷審衣走過來拍了一下蕭九遙肩膀與其并肩坐在臺階上,笑著說道
“感覺如何?老頭子釀酒的手藝比起外面作坊中的手藝如何?”
蕭九遙搖晃著昏沉著腦袋說道
“谷老的手藝真不咋地。”
谷審衣一手奪過蕭九遙手中的棗紅葫蘆,也是仰頭給自己灌了一口,說道
“老頭子釀了半輩子酒,就從來沒有人說過老頭子的手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