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由喉嚨探進,自脖頸后刺出。劍尖兒之上頂著一滴溫潤猩紅的血珠兒,片刻之后血珠兒順著劍仞緩緩流下,一份為二。
虧得那只大貓腹部柔軟,絳珠背下又墊著一層厚厚的蘆葦蕩,才使其沒有受傷。倘若是碎石墊背,即便是山石也抵不住三四百斤的重量猛然砸下。
蕭九遙將絳珠從大貓腹下拖出,后者驚魂未定的緊緊攥著餡餅,蕭九遙長松一口氣,燦爛笑道
“可算是出手及時。”
方才那一劍卻是有些出乎意料,就連蕭九遙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一劍是從自己手中遞出,在餡餅出手的那一刻,蕭九遙不覺得甩出去的是長劍,而是覺得劍身所至之處乃是自己手臂,收運自如。
更令他驚愕的是餡餅在大貓喉嚨之下的那一詭異回旋,劍身隨著自己輕勾手指居然在空中畫出一個圓弧,掉轉了方向,這絕不是一個三品小修士能施展出來的。
絳珠雙手依舊緊緊握著劍柄坐在蘆葦蕩之上,方才那只大貓朝她撲過來時,她覺得自己魂兒都已經飛出體外一半兒了。蕭九遙看了看自己雙手,與尋常之時無異,開口可道
“珠兒,方才餡餅可是空中打了個回旋兒?”
絳珠神情呆滯的搖了搖頭,從地上站起后望著蕭九遙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搖頭說道
“公子,方才。。方才珠兒沒有注意到。”
將餡餅從絳珠手中接過,蕭九遙伸手緊握絳珠一手,輕聲安慰說道
“沒事了,沒事了,那大貓死的不能再死了。”
的確,一劍貫喉,見血必命。
收起餡餅后蕭九遙帶著絳珠朝溪面的那道人影走去,借著與大貓搏斗的光景,那具“尸體”已經飄蕩至溪邊兒。走近一看,那黑影可不就是昏死過去的趙淳?
在絳珠的幫住下蕭九遙將趙淳背在背上,朝著山洞方向走去,一路之上蕭九遙碎碎念念道
“趙培呀趙培你又欠了本公子一命。”
“你打算怎么還?”
“算了,也指望不上你”
“你哥要殺你,你哥的老師要殺我,咱倆也算是同病相憐吧”
山路不好走,磨破了蕭九遙一雙鞋子,但還是把趙淳背回了山洞。洞里的莫知雪小憩片刻便醒了過來。對于她這樣擁有地境修為的人只要放下心事,即便不休息也可快速恢復精氣神兒。
見蕭九遙背著趙淳回來,莫知雪詫異可道
“你是從哪里尋得趙淳的?”
蕭九遙側身兒將趙淳放在鋪有御寒長袍的山石之上,長舒一口氣,說道
“從大貓肚子里奪回來的。”
這時莫知雪才注意到絳珠身上的血跡,溫怒道
“不是說,若有什么危險就喊姐姐嗎?”
蕭九遙傻笑撓著后腦勺兒說道
“這不是活著回來了嘛。”
不說這話還好,蕭九遙這樣一說,莫知雪由溫怒轉為生氣,說道
“非得等著死了?”
蕭九遙轉移話題說道
“莫姐姐,我好像是會御劍了。”
聽到蕭九遙的話之后,莫知雪先是一陣驚愕,隨后嗤笑說道
“殺了一只大貓,就覺得自己會御劍了?你可是何等境界才能隨意御物?”
說著,莫知雪兩指指向山洞地上的一塊碎石,一股猩紅真氣如絲線一般由指尖探出,那塊碎石從地上緩緩升起,隨著莫知雪手勢在空中跳動。
“姐姐也是在地境才學回的御物,你口中御劍比起御物要更難掌控,便是你那個天才姐夫也才是在三品修為之時才學會的御劍,不是姐姐不信你,你且自可你自己,比起在劍道上的天賦可是能比的過你姐夫?”
不與莫知雪爭辯,蕭九遙直接抽出長劍,運行體內真氣向外拋去,只是這回餡餅只飛出了三四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