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蕭九遙將其從大貓口中救下了趙培,莫知雪倒也可以救他一回,后者展開神識在其身上探查了一番,又用從谷審衣哪里學來的半吊子本事給他把了把脈,像模像樣的拍了拍手后,神色輕松說道
“經脈沒有受損,沒啥大礙,就是給摔懵了。”
“摔懵了?”
莫知雪像模像樣的踱步說道
“對,應是從高出掉落,給摔懵了。”
蕭九遙突然想到,山洞之外的那條小溪愈來愈寬,其盡頭應是一處小湖。蘆葦蕩之外是一處滿是碎石的空地,據他猜測,那片空地南面應是峭壁,趙培應是在逃跑慌亂之中失足落入小湖之中,下面雖是水面,可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沒有給摔成肉泥,只是給摔暈了過去,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抬手一道真氣沖進趙培手中,在真氣強勁的沖擊下,趙培輕咳一聲吐出一口渾水,片刻之后緩緩睜開雙眼。
蕭九遙席地而坐,坐在趙培對面,笑意盈盈說道
““陳淳”,藏得挺深啊。”
趙淳神色虛弱的勉強擠出一個笑臉,說道
“不夠深啊,還是被你發現了。”
蕭九遙神色夸張說道
“趙培的親哥哥,好大的身份啊,若是在宮里安安生生的待著,日后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趙王爺啊。倘若讓朝廷之中的左拾遺大人聽見趙皇子自稱陳家二公子,怕是得連夜感到祖墳上上三柱高香,擺幾個果盤兒。”
從地上換了一個動作,抱膝而坐,陳淳笑著繼續說道
“以前怎就沒覺得蕭公子這般會說笑。”
蕭九遙笑著說道
“在下倒不覺得這是玩笑。”
從地上虛弱站起,陳淳臉色蒼白正對蕭九遙如儒家弟子拜會老師一般,做一長輯,笑道
“對不住了蕭兄弟。”
一聲蕭兄弟,讓蕭九遙心中怒意消散了七八分。蕭九遙自姑蘇江中救了趙淳一命,可趙淳卻是騙了蕭九遙一路,這事兒擱在誰身上誰心中也有怒意。
莫知雪打斷二人的話說道
“兩個大男人怎就這般矯情?走啦,趕路。”
蕭九遙沒有動作,一邊兒的絳珠倒是扶起趙淳,膽怯說道
“大皇子殿下,咱們還是趕路吧。”
自絳珠知曉趙淳乃是太奉皇帝的親哥哥后,心中便萌生起一股懼意。興許是在蒼梧山主峰山頂見識過了趙培的狠辣,對帝皇趙家是打心眼兒里害怕的緣故。
趙淳搖頭苦笑說道
“絳珠妹妹叫我趙哥就好。”
三人行又是變成了四人行。
莫知雪駕馭流螢小扇兒朝金陵郡飛去。
十月中旬真的有些寒意了,絳珠從包袱里掏出的御寒長袍就沒有塞進去,一件兒披在自己身上,一件兒披在剛醒過來的趙淳身上。
心中沒有了先前的怒意,蕭九遙神色平靜問道
“為何偏偏要去龍虎山?”
趙淳回應說道
“不去龍虎山去哪里?”
若趙淳只是想單單想找高人報命,天下大宗多的是,青州龍虎山只是其中之一,除去龍虎山還有佛門圣地云州大宗寺,道門正統齊州武當山,兵家執牛耳者獨孤劍冢。數百上千年來,唯有著四個大宗派中人才輩出,趙淳沒必要非吊死在龍虎山一棵樹上。
蕭九遙一字一頓說道
“大宗寺,武當山,獨孤劍冢。”
趙淳笑著說道
“蕭兄弟真是為在下著想。大宗寺方丈云游四方,獨孤劍冢已閉門百年,至于武當山,自然是去不了。”
蕭九遙繼續說道
“為何唯獨武當山去不了?”
趙淳繼續解釋說道
“蕭兄弟可曾知曉為何這幾十年來,道宗武當勢頭如日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