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員外搖頭苦笑不語,想在青州境內收拾尚書之子?難如上青天啊。
蕭九遙垂眸沉思片刻后抬頭說道
“貧道倒是有個辦法?”
鄭員外神色嚴肅抬起頭來,一字一頓說道
“道長,有什么辦法?”
這般兇狠的神情倒是給蕭九遙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說道
“方才在這里給員外說過了,您這府邸之上確實有不干凈的東西,倒是可以借著那穢物教訓那位尚書之子一番。”
鄭員外垂頭不語,手指不斷在大腿衣襟上揉搓,心中應是在斟酌著什么,隨后抬頭說道
“不可,道長的法子確實可以教訓一下朱寸陽。”
“但小女日后還要嫁給他,屆時道長不在這里,該如何是好?”
鄭員外抬頭說道,其目光正好與絳珠交接,后者打了個寒顫。隨即低下頭去。
未等蕭九遙開口,絳珠拎起手中純白如雪的西蜀錦緞,說道
“公子,就這塊不料吧。”
蕭九遙剛想開口說些什么,絳珠拽著其衣袖暗自搖頭,隨后前者說道
“鄭員外,就這塊料子吧。”
鄭員外從木箱上站起身來,滿臉堆笑說道
“好,姑娘喜歡便拿去。”
蕭九遙說道
“好,待會兒讓下人裁下一丈,剩余的給員外送來。”
鄭員外剛想開口絳珠便緊拽著蕭九遙走了出去。回到屋子后,絳珠趕緊把門子緊緊關住,將純白錦緞隨手丟在床上大口喘著粗氣。
蕭九遙見狀兩手輕握絳珠不住顫抖的肩膀疑惑問道
“珠兒這是怎么了?”
絳珠反手緊緊握著蕭九遙胳膊,嘴唇顫抖說道
“公子,公子鄭員外,鄭員外不對勁”
蕭九遙也覺得他的話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來哪里不對勁。
絳珠盯著蕭九遙滿是恐懼說道
“眼睛,鄭員外的眼神兒不對。”
“方才他說公子計策不可行時的眼神不對。那眼神兒就像是爹爹當年將珠兒賣到桂春坊一般,一模一樣,一模一樣”
絳珠的父親當年染上賭癮,硬是打了絳珠一路將其拖到桂春坊門口兒。
絳珠繼續說道
“公子說到有法子時,照道理來說鄭員外應是高興才是,可那時他不是高興,而是一臉沉肅。”
絳珠驚嚇的搖頭說道
“他不是怕女兒嫁給姓朱的那位,而是怕女兒嫁不了那位姓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