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朱諫貞在朝廷之中也有一個“流蘇尚書”的“美稱”。從四品官銜在朝廷之中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若是由才能平庸的朱諫貞來做,實在有些小才大用。原本他當年可以憑借著這個尚書右丞的官銜兒留在皇城之中,但那“流蘇尚書”的稱呼實在有些不堪入耳,這才回到了青州。
也正是因為平庸,朱諫貞二十多年將近三十年來從未升過半點兒官職,但這官位在一州之地足矣讓他呼風喚雨,比起在人才多如牛毛的長安不知好了不少倍。
當年先皇一時興起給了他這樣一個官銜兒,后也不好主動將官銜兒要回來,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如今趙培剛是登上皇位,根基不穩,心思都撲在了那些議政大殿之中的那些肱骨之臣身上,哪有空閑來管他一個小小尚書。便是趙培騰出手來,也未必會罷掉他的官職,如今太奉國泰民安,朝廷富足,養一個閑人尚書又如何?不說他功勞如何,好歹也是跟過先皇的人,如今已是六十多歲高齡,在混個兩三年讓他安安穩穩退休頤養天年不好?
朱寸陽從囂張跋扈變得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站在趙淳身后的蕭九遙提在嗓子眼兒放進了肚子里,看朱諫貞的樣子,趙培沒有將皇宮之中的事情告訴他。不過想來也是,在朝廷大臣眼中朱諫貞就是一個庸才,更何況是在眼高過頂的趙培眼中,且不談趙培容不容許外人動他趙氏之人,便是他容許,怕也是不會指望這個“流蘇尚書”。
趙淳掃了一眼跟著朱諫貞紛紛跪在地上的一眾人,高聲說道
“都起來吧。”
對于朱寸陽,趙淳則是玩笑般說道
“的虧方才你那一巴掌沒打下去,不然本王可得治你一個當街毆打王爺之罪。”
額頭伏在地上的朱寸陽渾身冒著冷汗,結巴說道
“小的,小的,小的不知您是”
這一句話雖是玩笑,但憑借著這句話誅他九族也不為過。朱諫貞這條老命不知幾個銀錢兒,可他就這么一個兒子,若是被趙淳一句玩笑真的給殺了,可不就斷了他們老朱家的根兒?
朱諫貞不顧及下人的眼光,跪在地上爬到趙淳腳下,仰頭說道
“大王爺,犬子有眼無珠,還望大王爺開恩啊。”
說著便狠狠的磕在地上。
趙淳彎下腰兩手扶起地上的朱諫貞,可謂是在眾人面前給足了顏面,笑著說道
“朱大人這是做什么,本王不過是開個玩笑。”
朱諫貞從地上給微微顫顫的站起,轉過肥胖身軀一手扶著一旁的仆人,朝著朱寸陽一腳踹去,后者一下子翻仰在地上,朱諫貞沖著兒子吼道
“狗東西,還不快謝恩。”
朱寸陽重新跪在地上爬到趙淳腳下,連連叩頭說道
“謝王爺,謝王爺”
趙淳看著地上朱寸陽說道
“起來吧。”
在朱寸陽將要站起來之際朱諫貞又是一腳踹在其身上,吼道
“滾回去,別在這里給老子丟人現眼!”
朱諫貞不了解趙淳的脾氣秉性,兒子不離開趙淳的視線他始終是不放心,萬一再惹到了趙淳,后者隨意給他安上一個罪名都不是他一個小小尚書可以承受的。
待朱寸陽連滾帶爬的進了府邸之后,朱諫貞獻媚說道
“不知王爺深夜來訪有何要事?讓下人來一趟不就得了,還勞煩王爺親自跑一趟?王爺且說,小的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趙淳笑著看向身后的蕭九遙,說道
“在宮中閑來無事,這不是隨著道長云游四海。恰巧這幾日道長在鄭員外家里做法,本王也一同在哪里歇息了幾日。”
“見那鄭家姑娘不錯,本王便想納為妃子,只是聽說在此之前朱大人小兒”
清楚趙淳的意思后,朱諫貞氣的臉上橫肉擰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