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朱寸陽也罷,總不能讓其睡著嫁過去吧。不管是嫁給誰,前提是要她先醒過來,而能不能醒過來的關(guān)鍵正是蕭九遙。
蕭九遙長舒一口氣,從鄭員外方才對待朱諫貞的樣子來看,林絳珠的推測興許是真的。蕭九遙望著院子之中的那處拱橋,問道
“鄭員外,在下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鄭員外看著蕭九遙的目光看去的方向,嘆氣說道
“道長是看到了?”
蕭九遙點了點頭,鄭員外繼續(xù)說道
“在下已知曉道長要問什么了,不如道長聽在下講一個故事?”
蕭九遙看著他點了點頭,示意其說下去。
鄭員外望著拱橋目光深邃徐徐說道
“十七年前在下的生意還做的沒有今天這么大,別說整個青州,就是在這條街上也藉藉無名。當年這條街上有個流氓潑皮,成日游手好閑,靠著在街道上收保護費混日子。年前的一日在下帶著剛剛嫁過來兩年的夫人在街上挑選布匹,想著給自己鋪子里多攢一些存貨,來年年初也能多歇幾日,不料就在街上碰到了那潑皮無賴,那潑皮見在下夫人貌美便心生嫉妒,欲要將其霸占。”
“當日夜晚趁著在下關(guān)門之際,那潑皮無賴便帶著其幾個兄弟鬧上鋪子一頓棍棒招呼便打暈了在下”
“接下來的事情想必道長也想到了。”
鄭員外眼睛通紅,咬牙狠狠說道
“我夫人不堪受辱,撇下在下和小女一頭撞死在街上一處洼流的拱橋之上。日后在下的生意越做越大,便圍著按那處清流建造了一處宅院,也就是如今的這座。”
蕭九遙沉思良久后,抬頭看見鄭員外老淚縱橫,雖是有些不忍心繼續(xù)說下去,但還是問道
“這處院子之前可有道士來過。”
鄭員外擦去臉上淚痕繼續(xù)說道
“夫人去世之后放心不下小女,便一直逗留在那座拱橋之上。可人鬼殊途啊,人鬼殊途,夫人死后陰氣實在太重,隨著小女漸漸長大被陰氣侵蝕便一病不起。前些年龍虎山上一個道士途經(jīng)此地,原本要除去夫人魂魄,可在下實在不忍,在在下的哀求下,那位道長只是將其封印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