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多半是拿著銀錢買酒喝去了。
可就是當晚,在他正要歇息之時玉虛殿哪里叮叮當當的響了好一陣子,他也沒有在意,哪里空空曠曠的什么都沒有,非要說有什么東西的話,也就是墻上掛著的那幾幅天師畫像了。多半是張九陵又喝醉了,不知在搗鼓一些什么。
翌日清晨醒來之時,孫常善便發現了鼻青臉腫的張九陵一個人坐在玉虛殿臺階上正在喝悶酒,他也沒有在意,喝多了難面磕磕碰碰。
幾日之后道觀之中便有閑言碎語說張九陵那四百兩銀子是找女人花完的,孫常善也問過張九陵,沒想到那家伙居然真厚著臉皮承認了,這可真是把他給氣的不輕,但張九陵提著棗紅葫蘆面色微醺指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說不要讓他生氣了,已經有人替他揍了自己一頓了。
孫常善不滿的小聲嘟囔了兩句便趕快離去,哪家伙可是一位謫仙,誰知道說急了會不會反過來揍自己一頓。但他的話孫常善還是半分不信,山上的弟子都知曉那家伙輩分兒比天師都要高,從來都沒有弟子主動去招惹那家伙。
“孫天師,貴客來了,您先是帶著轉轉?貧道帶著師弟先是回去。”
那位長相英俊的道長面色和善說道。
雖是沒有見過這兩位道長,但確是龍虎山之人無疑。那位長相粗狂的道長自稱天師,那位英俊的道長喚其為師弟,孫常善似乎對這兩位道士的來歷心里有些譜兒了。
孫常善拱手剛想開口,一旁那位身形雄健的紫袍道長似是在耍脾氣一般,說道
“要走師哥走,貧道要看看這位太奉天子來龍虎山到底意欲何為。”
聽到紫袍道長的話,趙培嗤笑一聲說道
“總不會是惦記你們山上的那點兒銀子。”
龍虎山上香火少,山上的窮世人皆知。
紫袍道長拂袖說道
“山上窮,圣上走便是。”
趙培垂頭玩弄著手指,嬉笑說道
“朕就是不走,就是要在山轉轉。你能拿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