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松面帶擔憂的望了一眼江月禮,小聲兒說道
“師兄,不如讓我一人來?”
江月禮笑著搖頭說道
“你一人來若是出了差錯,可不好收拾。”
“可你”
任松還想要說些什么,江月禮揮手打斷,溫和笑道
“蕭道長,借葫蘆一用。”
說罷,便將棗紅葫蘆從蕭九遙腰間取來。玉虛殿里除了畫像之外便只有這三人,即便任松的聲音在小,蕭九遙也是聽的見。
若是沒聽見還好,既然給聽見了,蕭九遙就不會盲目讓江月禮給他續命,畢竟這可是有違天道的事兒,礙若是引得因果下來,便是謫仙人也承受不住,說道
“若是江仙長身體不適,弟子改日再來便是。”
江月禮笑著說道
“蕭道長在想什么,貧道可是謫仙。”
蕭九遙望了一眼任松,說道
“若是兩位仙長不解釋清楚,還恕弟子難以從命。不能因為弟子續命一事而連累了仙長。”
任松也不顧江月禮阻攔,大步走到蕭九遙身旁,說道
“師兄為了讓那女娃娃早日能夠繼承符箓一脈,便施展神通于那座天地,讓那座天地時間流逝極快,幾乎達到了畫外一日,畫內一年的地步。”
蕭九遙神色疑惑的望了一眼江月禮,說道
“仙長為何如此著急讓秀秀繼承符箓一脈?”
江月禮笑著回應說道
“我們兩個老家伙總是不能一直待在山上吧。”
蕭九遙看了一眼任松,后者也笑著說道
“待師兄將符箓一脈傳完,老道也會如師兄一般將雷法一脈傳承于她。”
“兩位仙長這是?”
江月禮望著玉虛殿外面的天空,長嘆一口氣說道
“張九陵走了,龍虎山只剩下我們老家伙了。在過兩天就是五年一屆的羅天大醮了,我們推演到,屆時可能會飛升。”
蕭九遙又問道
“為何?”
這兩位謫仙已經不知道在這玉虛殿之中窩藏了多久,但只會比張九陵窩藏的光景更長,幾百年下來都是相安無事,怎如今突然要飛升了?
當初張九陵飛升之時,是被六位仙人逼的,那任松與江月禮又是為何?
江月禮一臉輕松回應說道
“不知,算不出來,不過想來應是與武當山有關吧。”
任松拍了拍蕭九遙肩膀,豪放笑道
“想必讓孫天師忽悠的你也得參加這屆的羅天大醮吧,這回可是不同尋常,小心為好。”
聽這話的意思是,貌似這屆羅天大醮上會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出現。蕭九遙拱手說道
“弟子謹記仙長的話。”
江月禮拔開葫蘆蓋兒,手指臨空畫出一張小符箓塞進里面,捻著一條金絲從中抽起,那條金絲在出了葫蘆口之外便朝四處消散,任松掌心聚雷,將那些四處消散的金絲重新攏聚。
蕭九遙當日在長安之中被一只狐妖奪取了六十年陽壽,六十年應享有的氣運也隨之而去,因此想要補回來陽壽,必然先要將氣運補回來。
先前在蒼梧山之時谷審衣便說過,蕭九遙周身氣運尤為渾厚,只是其本身用不了罷了。江月禮此舉便是用金絲將身外那些氣運引進蕭九遙體內些許。
江月禮捻著金絲一端,將其放在蕭九遙頭頂,另一端則是在棗紅葫蘆之中。他并沒有汲取蕭九遙周身氣運,而是直接提取張九陵留下的那方小天地之中的氣運。
蕭九遙覺得一股溫熱由頭頂灌進體內,流向四肢百骸,隨著氣運的逐漸灌輸,江月禮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要知曉,江月禮不僅只是在這里給蕭九遙運輸氣運,他還維持著畫像之中的一方小天地!
約摸半個時辰之后,蕭九遙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