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廚子看著女子背影笑著說道
“對對對,弟弟不懂,姐姐知道的最多。”
直至女子走出廚房片刻之后,小廚子才輕嘆一口氣,坐在灶臺下的小板凳兒上燒起柴火。
水煮白菜聽起來是一道極為簡單的菜,但真正做起來卻是極為麻煩。這道菜貴不在于白菜二字,二貴在“水”與“煮”二字。
其中的“水”不是簡簡單單的清水,而是幾種不同骨頭熬成的湯汁兒。
“煮”字其中妙處則是在將湯汁兒澆在白菜之上時,正好可以將白菜燙熟。
至于白菜則是要忍受過最是寒冷的時候,這樣的白菜,菜心兒梗實,葉子嬌嫩,口感才是最為上佳。
此時正至冬季,如此看來白菜的選材反而是最為簡單的一個。
等鍋中清水熬制沸騰之后,小廚子再次將圓木刻度尺探進沸水之中,水面剛至紅色刻度線。身形豐腴女子拿著兩根豬骨一根羊骨走了進來。小廚子接過骨頭將其放在沸水之中,蓋上鍋蓋。
二人搬著小板凳兒對坐一起,小廚子率先開口說道
“姐姐真的打算去長安去找那位公子?”
聽見小廚子提到那位公子,女子面露羞赧的垂頭說道
“去,當然要去。等爹爹回來便去。”
小廚子撇嘴回應說道
“老爹能讓你走?”
女子小臉兒氣鼓鼓說道
“不讓走,也得走。”
廚房外突然長嘆一聲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聽見熟悉的聲音女子回頭撒嬌說道
“爹爹”
廚房之中走出一個穿著樸素,滿面紅光的老人。老人本想訓斥幾句兒,可聽看見自家女兒給自己撒嬌,實在是有些張不開口兒,但還是故作繃著臉說道
“胡鬧,哪有女兒家出去找男人的?”
女子從凳子上站起,一手攬住老人胳膊,嘟起下嘴唇兒委屈說道
“爹爹,怎就不行呢。女兒是真心的。”
老人拉著臉看著女子說道
“不行,那也不行,才是見過一次便說真心喜歡。小女孩兒家家的知道啥是喜歡。”
女子甩開老人胳膊,一屁股蹲在小凳子上,撇頭兒不滿說道
“爹爹不懂女兒心思。”
見女兒不理自己,老人長嘆一口氣,從外面搬進來一個小板凳兒坐在女子身旁,女子就是撇著頭不看老人,老人說道
“咱老一輩兒的就沒有這一規矩。人家閨女都金貴的很,都是男人請媒人到女子家里提親。”
“你倒好,媒人沒來你倒想著走。”
說著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
“在咱家你是個寶,咱家閨女憑啥就得這么便宜?”
女子見老人抽泣,趕緊回頭給爹爹擦淚,心疼說道
“爹爹,女兒不走便是,爹爹怎這樣傷心。”
老人抬起袖子擦干眼淚,起身走出屋子,邊走邊說道
“你先做著菜,讓爹爹靜一會兒。”
待老人走出屋子,小廚子朝外張望了一下,確認老掌柜走遠之后,笑嘻嘻對著女子說道
“怎得?弟弟就說姐姐走不了吧。”
女子拖著圓潤下巴,說道
“爹爹這般模樣兒,你讓姐姐咋走?”
老人走出屋子后便止住了眼淚,擦干凈眼睛便是氣哼哼的走到柜臺前敲起算盤來。
一刻鐘后老人停下手指,抬起莫墨筆在賬目之上輕輕落下幾筆,便趴在桌子上出神兒望著門外。
這間酒樓可是一間老酒樓了,之所以能在金陵郡之中排得上號兒也有開設光景長的緣故。老人開設酒樓的時候還沒有成親。
剛是成親之后酒樓便遭到同行打壓,就在這時老人的夫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