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答應,又問這小狐媚子,說什么是引妖牌?
她滿頭黑線,埋怨我怎么什么都不懂?我苦笑著攤開手,“你還真說對了,我的確什么都不會,入這行才三個多月?!?
彩鱗氣急了,抓起了茶幾上的煙灰缸,似乎想砸向我,可惜因為身子太虛,連完成一個簡單的動作都費勁,只好軟綿綿地躺下,十分無力地說,“先找一棵老槐樹,至少要二十年年份以上的那種,然后趁子午月圓的時候,將木芯取下來,以符文篆刻,讓它受日精月華的照射……”
我一頭霧水,急忙讓她打住,說符文篆刻之道,那是道家人的手藝,我根本不會啊。
彩鱗看向我的眼神充滿了嫌棄,一翻白眼,說這不會,那也不會,你怎么還有膽子闖進鬼面猿的洞穴?
我滿臉發苦,說事先我也不知道那里面這么危險。她虛弱極了,懶得跟我吵,讓我先去取一塊槐木芯再說。
我點頭答應,這時候懷中手機響起,是浩子打來的電話,問我人到哪里了?我說自己已經回來了,正在張羅租房子,最今天俗事纏身,可能會很忙,也許沒辦法回店里。
浩子說道,“沒關系,我打電話只是想確認你是否安全,店里的事你別記掛在心上,有我呢?!?
掛完電話,我將這小狐媚子帶回房間,讓她好好休息,自己則出門打聽起了哪里有老槐樹。
市區雖然有不少樹木和花草,但卻找不到一棵槐樹,上了年份的槐樹我在城區逛了大半天,都沒尋找到符合要求的東西,
我倍感焦慮,無意間路過一條馬路,正心事重重地過斑馬線,卻聽到身后仿佛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等我回頭一看,竟發現人群中有一張溫潤的臉,正坐在花壇邊上,晗笑著望向我。
陳玄一?
我眼前一亮,心說好巧,趕緊從斑馬線退回去,一通小跑來到他身邊,“你怎么會在這里?”
他臉上仍舊帶著溫和的笑容,對我拱手說,“上次一別,輾轉半個月有余,我游街躥巷,以算卦為生,想要湊齊盤纏,去北方轉一轉,真巧居然又遇上你了?!?
我笑了笑,說是啊,咱倆的確很有緣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陳玄一腳下還擺著一副卦攤,于是笑嘻嘻地打趣道,“你出門在外,只靠算卦湊路費,收成怎么樣?”
他訕訕一笑,擺手說不怎么樣。城市中算卦的不少,可自己畢竟太年輕,又沒有雞皮鶴發的長相,在這里擺攤兩日,竟然無一人問津。
我說那你怎么生活?陳玄一揉了揉肚子,有些窘迫道,“只能風餐露宿,喝西北風了?!?
我見他面有菜色,恐怕這段日子并不好過,覺得有些好笑,趕緊攙扶他起身,說你堂堂青城山的掌門弟子,這么大塊金字招牌,哪能受這種委屈?走走,我先帶你去吃點東西。
恰好附近就有一家大排檔,我讓服務員取來菜單,擺在陳玄一面前,讓他自己點。
他也不跟我客套,接過菜單,點了三葷兩素,我一臉奇怪,問他出家人不是都吃素的嗎?他靦腆一笑,搖著頭說,“那倒也不然,道門分為正一教派和全真教派,我們正一教比較隨性,是不忌諱葷腥的?!?
我恍然大悟,叫來服務員,要給他上酒,卻被陳玄一按住手臂,搖頭說,“酒就不喝了,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我說道,“你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不好講的?”
陳玄一指了指我的眉頭,說看你的面相,最近可能有一劫。
我大驚,問他何出此言?陳玄一當即笑了笑,眨了眨眼睛,淡笑著說,“人有陽關道,鬼過奈何橋,林兄弟你怎么會跟妖邪攪合在一塊?”
我心里一咯噔,暗道這小道士,眼睛可真夠毒的!
見我不肯明言,陳玄一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