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于搞清了事情的起因,可心里的疑惑卻更深了。
兩個月前,風黎說過要找我?guī)兔Γ@說明找在那個時候,這小子已經(jīng)預見到了后面即將發(fā)生的一切,他將蟾玉珠寄過來,顯然是為了對我進行某種暗示。
可是,有什么話不能明著說?就算他行動不便,無法趕來我家,也完可以給我打個電話啊。
還是說,他現(xiàn)在的處境真的特別危險,連打一個電話都做不到?
我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而賀斌則一臉吃力地把身體支起來,對我說道,“該交代的,我都交代了,小子,你總該給我解咒了吧?”
我環(huán)抱雙手,淡漠道,“先不急,還有個問題想問你。”
他勃然大怒,露出一臉被戲耍后的憎惡表情,但卻不敢直接跟我翻臉,于是憤憤地一咬牙,說你還是別白費功夫了,法螺會中能力強大的轉化者何止上百,像我這種小雜魚,根本就掌握不了核心機密。
而且,風黎這次闖的禍是真不小,現(xiàn)在整個組織都在追殺他,我如果聰明的話,就應該在這種時候和他保持距離,省得連自己也被牽扯進去,到那時候,可能連哭的機會都不曾有。
這丫的講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事實。
平心而論,我和風黎之間的交集并不算多,前后加起來,認識也不超過三個月,自然算不上深交。
但我始終沒有忘記,當自己差點被董寶掐死的那一刻,到底是誰仗義出手,化解了我的危機。
也許風黎從一開始,就是抱著某種目地來而我結交的,但有什么關系呢?至少他兩度救過我的命,這就夠了。
于是我沉下了臉,對賀斌說,“現(xiàn)在是你落在我手上,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太囂張。”
他嘿嘿一笑,說這么講,你是打定主意,要和法螺會過不去了?
我搖頭,說自己并不曉得什么法螺會,也不明白你們這個勢力到底是干嘛的,有得選,我當然不希望得罪一個自己并不知曉底細的組織,但是朋友,你踩過線了知不知道。
風黎干的事到底是對是錯,我們暫且不討論,就沖這老小子刺傷我爸,又傷了李雪,我就斷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呵呵,好啊,這是你自己選的,咱們走著瞧就是了!”賀斌靠在沙發(fā)上,盡管被我折騰得無力反抗,然而眼中那種暴戾感卻絲毫未消。
我仰著臉,正視他的目光,“現(xiàn)在我們來聊聊下一個話題,別墅的地下室中鎖著一個人,那又是誰?”
“你……”一抹震驚呈現(xiàn)在他臉上,這老小子預料不到,我連這些事都清楚,于是不自覺地朝著大廳后面某個方向看去,嘴里卻裝傻充愣道,說什么地下室,什么人?我怎么不知道?
我笑了,一腳踩在他肚子上,把臉慢慢湊過去,一字一頓地盯著他說,“別裝蒜,老子也是有脾氣的人,除非你真的不想要命了。”
他看懂了我的認真,于是擺出一副很冷的面孔,同樣一樣嚴肅地警告我,“小子,這次我的確栽了,栽在你手上是我技不如人,我無話可說,可你最好不要得意,法螺會中,強過我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有些事,你不該管,也不能管,知不知道?”
我獰笑了一聲,然后把手按在他小腹上,指尖彌漫著森冷的氣流,臉色也越來越冷,說多謝警告,但是我已經(jīng)快沒有耐性了,說不說,給句痛快話吧。
他足足瞪了我五六秒,這才移開視線,嘆息了一聲,然后說好吧,地下室里被困的人叫黑狗,是風黎的一位好朋友,賀斌抓了他,本意是打算通過嚴刑逼問,讓黑狗交代風黎的下落。
可是這個人嘴很嚴,骨頭也硬,隨賀斌怎么折騰,他都一言不發(fā)。
我逼視著賀斌,語氣冷冷的,說那還不把人放了?
賀斌冷笑道,“那就是條瘋狗,你確定要讓我把他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