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說話,只是表情卻在一點點地冷厲下去。終于,賀斌服軟了,在我的逼視下緩緩站起來,一邊朝地下室走去,嘴里一邊小聲嘟囔道,“你會后悔,真的……”
不久后,他帶我走向了一閃暗門,在密碼鎖上快速操作了一番,不多時,那扇暗門便“咔嚓”一聲,自己彈開,然后賀斌側開身子,對我說,“人就在下面,你進去吧。”
我面無表情道,“你在前面,帶路。”
他不肯,搖頭說自己不能下去。我反問為什么?然后這老小子就擺出一副很玩味的表情,說你自己下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我一臉火大,心說你丫的就一俘虜,跟我拽什么拽?正想用暴力脅迫他下去,結果這時候,那洞開的樓梯深處,卻傳來一陣“哐當”的撞擊聲,很響,震得整個墻壁都抖了一下。
我猝不及防,腳下打了個趔趄,本能地探頭去看,結果身邊的賀斌卻忽然暴起發難,獰笑一聲,從背后抽出一把紅纓短刀,筆直插向我的頸部動脈,
“去死!”
我才發現自己小看了賀斌,這家伙絕對是個殺手,出手快而無情,擅于把握一切翻盤的時機。
這突如其來的一刀,我沒有能力避開,但是胸口的引妖牌中,卻忽然涌出一抹青蒙蒙的氣流,然后那木牌便主動蹦起來,主動迎向賀斌的短刀。
咔嚓!
撞擊聲后,木牌上的符文陡然閃爍,彌漫出許多猩紅的線形光束來,隨即化作刺眼的光斑,沿著刀鋒傳遞,猛一下,打在了賀斌肩膀上。
他“啊”了一聲,身體好似紙片,倒飛了兩米,然后落地翻滾,急不可耐地爬起,充滿朝著黑暗中閃去。
我大喊一聲“站住”,就要拔腿去追,結果這時候,那狹長昏黑的地下室通道內,卻傳來一聲瘋狗般的怒吼,“馬勒個巴子,誰在上面,下來,有膽量和爺爺單挑!”
我愣了一下神,等回過味的時候,賀斌已經撞破玻璃,消失在了別墅外的夜幕中。
我很無奈,對著他的背影惡狠狠地罵了一聲,耳邊則傳來彩鱗的一聲淺笑,“臭男人,到嘴邊的鴨子都留不住,老娘真替你丟你。”
我無言以對,沉默著搖了下頭,轉身,朝著地下室臺階步行而下。
這條甬道不長,但是漆黑,絲毫不見光,我只能取出手機,打開了照面設備,燈光一晃,就發現了一個蜷縮在墻角中,四肢都被鐵鏈捆綁住的男人,正惡狠狠地朝我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