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須抓緊時間行動起來,用最快的速度逃離這里,管它什么魔教,什么青城山,與老子有個雞毛關(guān)系?
而如今唯一能夠助我脫困的,恐怕也只有噬神蠱了。
這么想著,我將身體蜷縮起來,拼盡力,接引噬神蠱的氣流,漸漸感到身體沒那么麻木了,四肢漸漸回暖,也恢復(fù)了幾分力氣。
只是這牢房大門緊隨,三面都是墻,靠我這點能力顯然是無法獨自出逃,于是只能蟄伏著,默默等待起了時機,同時暗暗蓄力。
這一等,就是將近五六個小時,直到我自己都失去耐心,覺得可能無法找到機會了,卻忽然聽到一竄腳步聲,自外面響起。
很快,鐵門窗戶外,出現(xiàn)了一個道士,使勁在鐵門上敲了敲,罵罵咧咧道,“小子,起來吃飯了。”
聽到這聲音,我本能地就是一愣,立馬將頭抬起來,視線透過鐵窗縫隙,卻看見了一張令我意料不到的臉——丁鵬。
這個圓臉的小道士,此時正帶著一臉譏笑的表情,拎著飯盒站在外面。
看見是我,丁鵬的臉色同樣有了明顯的變化,先是一白,但隨即又恢復(fù)了笑容,洋洋得意地說,“我擦,原來那個被玉真子師伯擒住的魔教小賊,居然是你呀,呵呵,咱倆可真是有緣!”
他嘴上說著有緣,然而笑容中卻充滿了戲謔,甚至帶著幾分刻薄與仇恨,顯然是對昨晚的事懷恨在心。
我并未當(dāng)回事,滿臉晗笑,說我也沒想到,昨晚才放過你,今天就輪到你來給我送飯了。他在鐵門上啐了一口,說兔崽子,昨晚你是放過我,可今天你落在道爺手里,可不會那么輕松了。
對于人性的無恥,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有體會,隨他怎么戲耍,我并不在意,仍舊搖頭,說何必這樣?我好歹放過你的性命,今天我落難了,你不知回報也就罷了,干嘛還這么不饒人呢?
丁鵬一臉憤恨,說特么的,都變成階下囚了,你還得意個屁啊!老子就看不慣你這張臉,怎么,不服你咬我啊?我說我又不是狗,咬你干嘛,再說你站在外面,我拿什么咬你啊?
他嘿嘿一笑,說也是,然后把手伸進(jìn)鐵柵欄,說來來,道爺把手伸進(jìn)來,你倒是咬啊,呲個牙給我看看?
我并不動怒,滿臉淡笑地看著丁鵬,直到這小子戲耍夠了,覺得無趣,這才訕訕把手縮回去,嘴上仍舊罵罵咧咧的。
就在這一瞬間,我動手了。
噬神蠱早已蓄勢待發(fā),頃刻間化作一條線,閃電般射入那小子身體,丁鵬大驚,嘴里咋呼道,“小子,你……”
“閉嘴!”我立刻起身,趁著小子被噬神蠱嚇唬到的那一瞬間,猛地把手伸出,穿過鐵窗柵欄,一把扣在他肩膀上,使勁往后面一拽。
丁鵬站立不穩(wěn),立刻迎面砸向了柵欄,正要張嘴痛呼,我已經(jīng)用手封住他的嘴,小聲說,“你若不怕死,盡管再叫一聲試試。”
他不敢吭聲了,噬神蠱環(huán)伺在左側(cè),我的右手則掐住了這小子的咽喉,指尖發(fā)力,捏得好似公雞一般,憋得臉紅脖子粗。
見這小子已經(jīng)老實下來,我方才把手松開一點,似笑非笑地說你看,這么快又落在我手里,你還有什么好說的?
丁鵬好似一只斗敗的公雞,蔫頭巴腦的,半聲都不敢吭。我倒也沒有難為他的意識,冷冷道,“你有鑰匙吧,趕緊把門打開!”
他頓時搖頭,慘著臉說不敢,私放刑堂的重犯,被上面知道了可是要倒霉的。我眼中殺氣盎然,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道,“不放,我現(xiàn)在就可以讓你死!”
我說得認(rèn)真,眼里的寒氣仿佛一把刀子,哥們到底是見過血的人,他被我用眼神一嚇,頓時害怕了,哆哆嗦嗦去摸鑰匙,將鎖眼打開。
“多謝!”就在大門被開啟的那一秒,我立刻對噬神蠱眨了眨眼,這小東西心領(lǐng)神會,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