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矮個道士生了一張布滿麻子的臉,此時正怒氣沖沖地瞪著我們,一臉兇惡的表情,看了看臉色發(fā)黑的楚飛,氣得暴跳如雷,說好啊……你們居然用毒!
眼看誤會就要產(chǎn)生,陳玄一急忙起身,說不,這毒不是我們下的!
那夏長老正在氣頭上,根本不聽陳玄一解釋,當(dāng)即把手一擺,瞇眼看著我們,眼底射出一道泛寒的怒起來,咬牙切齒大罵道,“陳玄一,當(dāng)年滄海師兄收你做掌教弟子,我曾說過,你乳臭未干,心性缺乏歷練,想不到你竟因此懷恨在心,屢次與我們上清宮作對,今天竟然勾結(jié)魔教的人,對我的愛徒下毒,你這小畜生,道爺饒不了你!”
他怒氣大漲,自顧自地說完這話,立刻自袖中摸出一把短劍,撒手投擲向我們。
刷——
那短劍快得如同閃電,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我只看見一束劍光,眨眼就到跟前了,眼角不由得一抖,心中怒火滔天。
馬勒戈壁的,青城山了不起嗎,就可以隨便冤枉好人?
這怒火一起,小腹下再次躁動起來,一股陰寒氣息在我手中放大,不管不顧地?fù)]手一抓,死死握住了那短劍的劍鋒,手中一股森寒的氣勁包裹,居然生生阻止了短劍的突刺。
我盯著面前的那把七寸長的短劍,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柄青銅打造的無柄金屬劍,賣相很古老,有點像歷史課本上面,吳越時期的那種短劍。
這短劍被我握在手中,居然“嗡嗡”顫抖,尾端的符紋勾勒,反倒滋生出一股刺眼的強(qiáng)光來,頓時讓我感到手心微麻,半條胳膊都失去了掌握,唯有趕緊撒開手,將這短劍拋在地上。那位夏長老卻是臉色大驚,滿臉麻子一陣亂抖,
“好小子,能接我一劍,你也稱得上高手了,留下姓名吧!”
我半條手臂酸麻,被那劍意所傷,居然抬不起來,心中的怒氣卻燎燒得更旺,將右手一揮,手中鐵藜釘脫手飛出,同樣對準(zhǔn)那姓夏的射去。
他一聲冷哼,揮動道袍,利用氣勁,強(qiáng)行將這鐵藜釘攔截,滿臉怒容道,“臭小子,傷了我徒弟不說,還想用這暗器傷我?”
此言方落,夏長老雙手一揮,身后的那幫上清宮弟子也紛紛擺開陣型,對我殺到,我怒火正盛,當(dāng)即就要朝他們沖過去,卻被陳玄一扣住手腕,強(qiáng)行拽著我奔向了樹林。
我怒火滔天,大吼道,“為什么阻止我?”陳玄一說你別傻了,就咱倆這狀態(tài),逃命尚且費勁,哪有余力跟他們對拼?我心有不甘,邊喘息邊說道,“那你師父和小師妹怎么辦?”
陳玄一依舊搖頭,“放心,這幫人雖然對我們有怨恨,但卻很尊重我?guī)煾福瑢⑽規(guī)煾噶艚o他們照料正好。”
我氣得邊跑邊罵,說狗
i的,你們青城山的人個個都不講理!陳玄一無奈,一陣苦笑,說怪只怪咱兩倒霉,恰巧撞在上清宮手里,這位夏長老是個火爆脾氣,性格有點小肚雞腸,以前我曾經(jīng)因為一些瑣事得罪了他,所以……
我說那楚飛呢,這小子為什么死盯著你不放?陳玄一笑得更苦了,搖頭不答,只說一些陳年舊賬,一時半會實在難以說清楚。青城山教派林立,不同的門派之間,表面一團(tuán)和氣,但私底下卻是競爭關(guān)系,自然少不了有些恩怨,這些事,只能等以后再說了。
我倆一陣狂奔,好不容易才擺脫了身后的追兵,此時又累又困,只好逃到一處山澗中藏起來。
我背靠石壁喘息了一會兒,對陳玄一講道,“山上亂成這樣,你打算怎么辦?”陳玄一滿臉發(fā)苦,沒有說話。我說干脆咱倆下山吧,別管這些事了,現(xiàn)在山門這么亂,咱們正好趁亂出去。
陳玄一看了看我,表情極度糾結(jié),仍舊搖頭,說你自信下山吧,我能走。
我急了,問他為什么?陳玄一表情肅穆,一字一頓地說,“我從十歲上山,一直受師父教導(dǎo),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