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這里當成自己的歸屬,現在跟你下山,這叛徒的罪名就坐實了,天下雖大,卻沒有我的立身之所。”
我搖頭道,“可你回去又能怎么樣,現在這誤會是越來越深,你那小師妹未必能替你洗脫嫌疑。”
陳玄一說不,這些事的經過,我師父心里都清楚,只要他老人家醒來,自然可以撥亂反正,替我正名。我說你丫別扯了,滄海真人已經毒入膏肓,剛才我試過了,連他氣息都幾乎感應不到,這一路顛簸,也沒見他醒來,靠什么給你正名。
陳玄一卻說事在人為,滄海真人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為中了毒,只要搞到解藥就行。我說那你知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解藥又在哪里?
陳玄一搖頭,說下毒的人應該是枯松師叔,可惜當晚他為了掩蓋真相,對我出手,結果反倒死在我劍下,隨后我就背上了“弒師”的罵名,被諸多師兄弟圍剿,不得已逃往后山,根本來不及搜尋解藥。
我兩手一攤,說那不就結了,找不到解藥,你師父就沒辦法清醒,他一日不醒,你就一日擺脫不了嫌疑,這是個死循環,怎么破?
陳玄一說,“雖然如此,我也要盡量試一試,最有可能出現解藥的地方,應該是枯松師叔的臥室,我打算重新返回老君閣,嘗試能否找出解藥。”
我說現在恐怕不行,整個山門都被攻破了,無論是魔教的人,還是這幫青城弟子,個個都恨不得將咱們食肉寢皮,萬一被人發現了行蹤可就糟糕了。
陳玄一默然,思考了半天,然后對我說道,“所以我希望你能下山,不要再跟著我了。”
我氣得想發笑,說都到這步田地了,你覺得我還能置身事外?陳玄一很是無奈,只好嘆息道,“好吧,目前是山門最混亂,最適合潛伏的時候,我們要想找出解藥,也只有這一次機會,你愿不愿意跟我冒險殺回去?”
我吸了口氣,說人死鳥朝上,怕個卵!橫豎一死而已。
講完,我把目光定格在陳玄一脫臼的那條胳膊上,說你現在還能堅持嗎?他沒有說話,將脫臼的那條胳膊撐在石壁上,肩膀一扭,隨著咔嚓幾聲悶響,然后甩動手腕對我說,“只是脫臼而已,不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