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嘞!”聽了彩鱗的話,我立刻撒丫子開跑。
要說我這一年以來學會的最大本事,無疑就是給腳底抹油,雖說有點猥瑣,可總比把命留在這里要強。
黃袍鬼瞧見我要離開,立刻爆吼一聲“站住”,揮著武器來攔截我。
不過周遭涌動的樹藤實在太密集,他剛剛往前推動了兩寸,立刻受到大量樹藤攔截,唯有心不甘、情不愿地跳開,繼續格擋。
趁這機會,我一把拽住了瞿令使,使出了吃奶的勁,掙脫大量樹藤的糾纏,朝著古城深處跑。
這一跑,彩鱗也放棄了抵抗,直接化作一束青光,盤旋在我頭頂,不斷為我指引帶路。
依靠彩鱗對于氣息的感應,我們避開了無數恐怖的樹藤,轉而進入一棟荒廢許久的大殿,閃身跳到了泥土墻壁之后,背靠墻壁大口喘息。
經過一路上的攔截,我和瞿令使狀態都不是太好,尤其是作用在我身上的封印還未接觸,搞得我氣短吁吁,處處都受限制。
等平復下氣息后,我便開始觀測起了附近的環境。
這大殿相當殘破,然而建造工藝卻十分高超,殿內豎著好幾根合抱粗細的石柱,石柱表面則刻畫著許多符文暗雕,但由于年代久遠,已經斑駁不清,無法辨認浮雕上面的內容。
而在這幾根石柱的后面,還佇立著一方黃土堆砌的巨石平臺,一個獨眼人的雕像繪聲繪色地立在那里,頗具神秘色彩。
我正要細看,卻感到胸口一陣憋悶,有些難受,趕緊蹲下去,把雙手同時按向胸口。
這封印一日不除,我的狀態永遠無法回復到巔峰,正要厚著臉皮,請求瞿令使將我的所有封印全都解開,可話未脫口,卻瞧見瞿令使緩步走向了主殿中的移動泥塑雕像,望著那佇立在石臺上的獨眼人偶,陷入了很長久的沉默。
我不明白她在思考什么,又害怕打擾,只能暫時忍住了剛到嘴邊的話。
不久后,她主動轉過身來,指了指身后的雕塑,說林峰你快看,有沒有發現什么不對的地方?
我應聲一看,仍舊是那種獨眼的雕像,身材比例和外面的沒甚差別,于是搖搖頭,說自己看不出來。
她瞥我一眼,說你真笨,沒看出來這座雕像要比外面的大上許多嗎?我樂了,心說果然吶,只要是個女的,就對尺寸大小的事分外敏感。
她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便低下頭問我,是你怎么看?我訕訕一笑,說我還能怎么看,大一點就大一點咯,有什么好研究的?
瞿令使卻認真搖頭,說不,樓蘭古城中到處是這種獨眼雕塑,可其他雕塑的身高比例,基本都跟正常人一樣,唯有它一尊,它的高度超過三米,而且被擺在了主殿祭壇上,只要用心去找,肯定能發現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說完,這女人便圍繞泥塑雕像開始轉圈,似乎在認真研究。
見她如此用心,我也不好再打擾,便繼續靠著墻壁休息。
約莫兩分鐘后,這女人似乎有所發現,忽然“咦”了一聲,把手指指向平雕塑下面的基座,說你快看,這塊磚好像是活動的。
嗯?
我應聲看去,果然在泛黃的石臺下面,看見了一塊可以活動的黃磚,若不用心去找,實難發現,正要夸贊這女人心細,瞿令使卻已經把手伸過去,對準那黃磚敲擊起來。
我也好奇著雕塑下面會有什么,所以并未阻止,只是瞇著眼睛去看。
可就在瞿令使即將把那黃磚取出來的時候,耳邊卻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喝聲,“住手,不要去碰那座雕像!”
是陳玄一的聲音?
乍聽到這聲音,我和瞿令使同時一顫,雙雙回過頭去,朝著殘破大殿門外一看,立刻發現了三道快速靠近的身影,分別是陳玄一、風黎和南宮蕓。
“你們也進來了?”望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