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啊,老大死了……”
黑袍鬼一翹辮子,僅剩下兩三個雜兵,立刻失去主心骨,崩潰地大喊起來。
此時瞿令使也驟然發威,一腳一個,將他們踢落在地,但卻都沒有下死手,而是跳到我身后,臉色難看道,“你居然沒有死?”
這番話搞得我一陣錯愕,回頭說你這是什么意思,我若死了,還有誰能解救你?
陳玄一這時候也快速奔上來,在我身邊說道,“你不是被那些樹藤給……”
我擺擺手,打斷陳玄一的話,“她并沒有害我,先不說了,你們不是跟著我二叔逃離了嗎,為什么又落到拜火教的人手中?”
聽了我的反問,陳玄一頓時一臉苦澀,搖頭道,“督凌云這個老瘋子,不甘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被你二叔破壞,對我們下達了追殺令,我們逃出不久,就被拜火教的人給截住了,一場混戰,逃的逃,傷的傷,你二叔也和督凌云一起被卷入沙塵暴里去了。”
我緊張道,“啊,那我二叔不是死定了?”
瞿令使在一旁補充說,“林遠不會那么輕易死掉的,倒是我們,一面面臨那些深淵魔物的追殺,一邊面對拜火教的圍剿,窮途末路,失手被他們擒拿,要不是你這次突然出面,可能我和這小道士就要被他們脅迫著到處尋找出路了。”
局面復雜,我沒時間細問那么多,于是便指了指身后那條通道,“你們先跟我來,找個地方躲好,相信樹妖前輩會指引大家離開的。”
“什么樹妖前輩?”陳玄一滿臉不解,將那幾個拜火教雜兵捆起來,隨后詫異地望著我道。
我沒有解釋,只是搖頭道,“先別問了,待會兒再告訴你們,這里仍舊不安,我們趕緊躲開拜火教殘余部眾再說!”
瞿令使卻不肯,撿起了那把尖刀,寒著臉說道,“拜火教欺人太甚,我們不如殺回去,將這些人們都解決算了。”
我苦笑一陣,搖頭說可能嗎?不談督凌云,光是那幾個護法長老,一個比一個厲害,咱們這幅樣子,恐怕自保都成問題,還是別想著復仇了。
“林峰說的沒錯,現在不是沖動的時候!”陳玄一點了點頭,比較贊成我的想法,隨即卻好似忽然想到什么,把目光放在我身上,上下打量幾眼,嘖嘖稱奇道,“不對啊,你的身手怎么比以前厲害了?”
“呃……”關于這點,我自己也搞到有些詫異,正要解釋,瞿令使卻忽然說道,“難道鬼婆婆留在你體內的封印,已經被你沖破了,這不可能……”
我苦笑一陣,說的確不太可能,我之前試過了,根本沒辦法強行將這封印沖開。瞿令使又眨了眨眼,指向我說既然如此,那你為什么比以前厲害了?
此事太多糾葛,一時半會我解釋不清,唯有搖搖頭,說先別問,到了安的地方再說吧。
講完,我便不再關注她的反應,調頭離開,陳玄一則指了指那幾個被困住的拜火教眾,問我這些人如何處置?
我頓住腳步,正要說話,瞿令使卻在一旁冷臉道,“留下來遲早是個禍害,不如殺了省事!”
這女人心腸歹毒,一番話說得陳玄一直挑眉,說方才我們動手殺人,是受迫于形勢,現在他們已經被我捆起來,失去了反抗能力,不如留在此地,自生自滅為好。
瞿令使則將秀眉一顰,說你這樣做,等于放了活口,等拜火教追兵趕來的時候,肯定會將我們脫困的消息泄露出去。
陳玄一比較有原則,搖搖頭,說雖如此,我也不能屠戮手無寸鐵的人。
“哼,隨你吧!”瞿令使將眉頭一挑,轉身并不爭執,陳玄一則看向她背影,暗暗搖頭,同樣小快步跟隨上來。
我一言不發,帶領兩人快速跑進通道,走了沒多久,陳玄一忽然停下,指著前面黑暗的通道說,“奇怪,前面好強的妖氣,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