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我以為這小狐媚子是存心逗我玩,等把我胃口釣得差不多了,自然會如是相告。
可事后證明我想多了,返程路上,無論我和陳玄一怎么旁敲側擊,這小妮子都對綠臉女人的話守口如瓶,問急了就開始齜牙咧嘴,要撓我們。
沒轍,我只好放棄了詢問的意圖。
那道綠光還在,一直籠罩在我頭頂上,在復雜曲折的暗道中不聽穿梭,指引我們快速離開,
沿著那通道跑了幾分鐘,我和陳玄一腳步都有點吃緊,動作只好慢下來,不過彩鱗卻一直不肯停下,總在我身邊催促,“你們倒是快呀,這空間之所以能一直存在,是因為我師父利用法力支撐,現在她老人家離開了,這里的空間要不了多久就會閉合?!?
我實在有點喘,忍不住抱怨道,“你是半靈體,站著說話不腰疼,我和陳玄一都受傷了,而且我身上的封印還沒解除,這么跑下去,沒等鉆出地表就得活活累死。”
陳玄一臉色也難看得緊,點頭說道,“是啊,這段路太漫長了,簡直好像沒有盡頭一樣,我們這樣跑不是辦法?!?
彩鱗急道,“可不跑怎么辦,空間一旦塌下來,你們都會被活埋?!?
彩鱗擔憂得不無道理,從我們剛開始跑得時候,這里的空間結構已經不是那么穩定了,或許是因為少了綠臉樹妖的發力支撐,我總感覺腳下的沙子在微微晃動,而且隨著晃動頻率的增加,石壁也漸漸沙化,開始熔塌下來。
陳玄一咬著牙道,“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這樣吧,我還有一張壓箱底的風符,你們都過來!”
說話間,陳玄一已經解下褲腰帶,從一個很尷尬的地方掏出了符篆,彩鱗看得小臉一紅,背過身去大罵“臭流氓”,說得陳玄一滿臉委屈,說我要是不怎么藏,剛才落入拜火教手中的時候,這符篆已經被人搜走了。
此時沙坑下地表震動得越來越明顯,陳玄一顧不上解釋,左手搭在我肩上,又是持咒驅動符篆,隨著那風符開啟,一縷青光立刻洋溢起來,圍繞著我們旋轉。
然后我就感受到了一股空間壓力,整個空間都在扭曲,被壓縮得十分抽象,甚至連陳玄一和彩鱗的身體,也在扭曲的空間里不斷拉長、變化。
我驚呼道,“這是什么情況,怎么空間都挪位了?”
通道震動感越發明顯,陳玄一飛速持咒,沒有時間回答我的問題,咒語誦念完畢,他單手一指,另一只手死死拉著我和彩鱗,大聲道,“別多問,千萬別松手!”
這話一脫口,周遭空間頓時扭曲到了極致,我趕緊整個人都在沉甸甸下墜,雙腿完失去了支撐,然而靈魂卻仿佛在上浮,眼前一切都變得那么扭曲,空間旋轉,昏天暗地。
這感覺就好像坐在云霄飛車上,所有的保護措施忽然掉線,我的身體被一股巨大的慣性拋飛,然后便感到了無窮的吸扯之力,不斷擠壓我的身體和靈魂。
空間紊亂,一時間,大腦也混亂極了,我感到自己好像一片隨風擺動的葉子,大腦眩暈,不曉得被拋飛到了哪兒,只覺得耳邊呼呼的勁風吹奏,身體則輕若流云,在扭曲的空間中蕩來蕩去。
這現象大約持續了十幾秒,我整個腦袋都被晃暈了,不得不閉上眼,強忍著腹內的嘔吐感,正想問陳玄一到底什么時候是個頭,耳邊卻率先傳來了他的低吼聲,“到了!”
啊?怎么快?
我滿心詫異,還沒來得及睜開眼詢問,忽然就感到身邊的勁風消失,緊接著便是一股回歸的重力,然后雙腳受到了萬有引力的拉扯,直挺挺地墜落下去,慌得一匹,忍不住高聲驚呼,“草,這是到哪兒了?”
隨后是砰的一聲,我們三個人同時摔在一個沙丘上面,顛倒騰挪,一陣瘋狂地翻滾。
我嘴巴里都是沙子,苦澀得不行,難以做聲,耳邊卻傳來彩鱗的低呼,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