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彩鱗再度掙脫引妖牌,將冰冷的小手舉高,冰冷地嬌叱聲立刻響徹起來。
隨著她氣息的發動,冰天雪地之下,無數光華遍地而生,凝聚出大量青色蔓藤,化作重重厚墻,將那老喇嘛的去路攔截。
我心知這老喇嘛厲害,就算彩鱗傾盡全力,怕是也爭取不到多少時間,趕緊扭頭就往后跑,這時候阿江忽然拉了我一把,哆哆嗦嗦指向雪峰后面的區域,“林大哥,往那片跑,那里是冰川腹地,只有逃進那里,我們才能擺脫般智上師糾纏!”
“好!”
有了這小喇嘛指路,我立刻點頭答應,拽著他在雪坑中深一腳,淺一腳地穿行,持續狂奔了五六分鐘,彩鱗再度化作一縷青光,超我倆身后飛速追來,喘著粗氣說道,“這老喇嘛好生厲害,藏邊地區居然有這么多高手……”
我看這小妮子臉頰慘白,手腳哆嗦,顯然之前為了替我們攔截般智上師,也出了不少力,趕緊一拍引妖牌,說你先回來再說!
“好!”她應聲點頭,化作一束青光纏繞,瞬間沒入引妖牌,阿江在一旁眨了眨眼,眼睛都看直了,一臉稀奇地看著被掛在我胸口的牌子,說剛才那位小姐姐怎么進去的……
我在他光禿禿的腦門上拍了一下,說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小姐姐, 趕緊跑路才是正經,什么時候安全了,我什么時候介紹你們認識。
我連仍舊繞著雪峰后腰狂奔,沿著白云峰深入冰川腹地,大約奔跑了近半個小時,體力已經全都透支得差不多了,這才想到要找地方躲起來休息。
不過這茫茫大雪峰,放眼望去,哪里都是三尺厚的冰川,腳下的冰層更是比那鏡子還要光滑,該上哪兒藏呢?
我完全沒個主意,這藏區雪峰頂上波瀾壯闊,要說風景那是真的沒說,可是自然氣候也惡劣,并不比西北的荒漠戈壁輕松。
好在阿江從小在這里生活,老馬識途,直接帶我走向了一道冰川夾縫,拔開表面積雪,居然咧出一個直徑半米左右的冰縫。
他臉上凍得紅撲撲的,指了指下面的冰縫說,“林大哥,快跟我下去。”
我卻不肯,望著冰縫下超過三尺厚的冰層,說這種地方怎么住人?不怕被凍死?
他搖頭,靦腆一笑,說不會,這冰縫下面其實暖和得很,不信你跟我下去就知道了。
我實在沒轍,只能跟著他穿越冰壁,別說,雪峰頂上氣候嚴寒,至少零下三十多度,可剛鉆進這些冰窟窿,我就感覺熱氣回歸,氣溫仿佛又增高了十幾度,雖說依舊嚴寒,但已經比外面好多了。
阿江取出藏刀,在一塊冰壁上砸下積雪,盛放在一個小缽盂里面,等那冰雪慢慢化開,這才遞給我道,“林大哥,喝點水吧,剛才跑了一路,我們都累夠嗆了。”
我看著阿江那充滿真摯的雙眼,點點頭,結果缽盂,輕抿了一口,感覺一股冷氣凝聚成線,沿著喉嚨一直落進胃里,凍得我渾身一個哆嗦,趕緊盤腿坐下來,打坐驅寒,一片哈著白氣,一邊說道,“這天寒地凍的,你們考什么生存啊?”
阿江嘿嘿一笑,搖頭說冷嗎?自己倒是沒怎么覺得,他從小就在雪峰下長大,最冷的時候經歷過零下五十多度的氣候,已經不知道嚴寒是什么感受了。
這話倒是不假,我低頭看向這小喇嘛腳心,這都到了冰川地界了,他居然仍舊赤著一雙腳,盡管腳面已經凍得通紅,但是行走起來卻沒什么大礙。
藏區的苦行僧,果然不一般啊!
我們躲在著冰縫下面,停下來歇了歇腳,等體力逐漸恢復的時候,我才喘了口粗氣,無奈地苦笑道,“這冰川位于白云峰后山,不知道出路有沒有被那幫大喇嘛封鎖起來,看來咱們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
阿江卻搖頭道,“不用擔心,我知道一條特別隱蔽的路線,是當年跟著……跟著師父苦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