詆毀?
我差點要笑出來,搖搖頭,眉宇觀心,一臉平靜道,“我可沒有詆毀茅山,只是你這丫頭太欠教養,這里是藏邊,不是句容,輪到你一個茅山弟子在這里指手畫腳。”
“你……好啊,敢對姑奶奶說話這么放肆,我看你才欠教育!”說話間,那女人伸手一抄,自身后摸出一把秀女劍,對準我當胸刺過來。
出于對岳濤的尊重,我對這些茅山弟子還算客氣,可沒想到第一次正式打交道,就遇上個這么不講理的,氣得我臉皮一跳,一邊往后躲開,一邊對著小道姑喝道,“住手,別以為茅山宗的就可以胡來!”
“哼,現在知道怕了?可以啊,你馬上給姑奶奶道歉,我就原諒你!”女人挑高眉毛,有些趾高氣揚,話里藏盡了對我的輕蔑。
我次奧!
我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哪禁得住這種激?頓時怒上心頭,對這女道姑低喝道,“茅山宗做事居然這么飛揚跋扈,簡直兩人不恥,千年道門,就培養出你這種人?”
“住口!”女道姑一聲嬌叱,秀女劍再度抖落而來,在空中挽出三道劍花,分別襲向我的眉心和左右雙肩。
不愧是名門大派弟子,出手的確不凡,單單是這“一手三花”的起手式,已經足以在江湖上行走了。
然而我是誰?雖說出身不怎么好,可經歷過這么多次尸山血海的沉淀,哪里是這未經過什么世面的小丫頭可比?
她一劍挑出,化作三道攻擊,虛實之間轉換倒也凜冽,但卻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相搏,出招未免稚嫩了一些,我輕描淡寫地后退一步,避開她的攻擊范圍,等這女人變招的時候,徒然發難,一掌暴伸,撞在她劍柄之上,氣息鎖定了,發力一推。
她個子嬌小,走得也是輕靈的路線,禁不住我這一推,立刻驚呼著退倒,我心里有氣,故意想給她一點眼色瞧瞧,所以立刻趕上,將手印一罩,握向她肩膀。
然而出手的同時,那破廟中卻又一股森寒的氣息襲來,隨后便是一道清冷的劍意,筆直地劃破長空,對著我胸口要穴點來。
好快,好凌厲!
我眼皮狂跳,這第二個出手的人,無論對于長劍的運用還是時機把握,都堪稱妙到巔毫,絕非這小姑娘可比。
我趕緊后退兩步,連雙手疊加,結出一個不動明王印,使萬物均平,意志不動不搖,等那劍鋒襲來的時候,立刻揮手一擋,用雙手將那劍鋒死死夾在當中。
直到劍鋒懸停在距離我胸口不到兩寸時,我方才看清楚了第二個出劍的人。
這是一個穿著青色道袍的年輕人,眼如寒星,面容俊朗,嘴唇略薄,鼻梁卻十分堅挺。
此人手中抓著一把長劍,劍穗隨風而抖,姿態從容瀟灑,可那目光卻散發著一股狠勁,猶如鷹隼,直刺人心。
我用雙手夾住他的劍鋒,語氣低沉道,“你又是誰?”
他平靜地說,“茅山宗三代弟子,厲風行!”
說著,他將手腕一抖,那狹長的劍鋒立刻迸發出一股森冷氣流,從我手印中快速掙脫,回歸了此人掌控。
我暗暗心凜,心說這次可是遇上對手了,這個叫厲風行的家伙,劍勢老辣,出手凜冽不凡,能夠輕易將長劍抽離我的掌控,光是這份對于技巧的拿捏能力,就已經稱得上高手,就是不曉得比起陳玄一來如何?
“咳!”此時那破廟中卻忽然傳來一聲低咳,隨后有個冷峻的聲音傳來,“丁敏,不可對人無禮。”
說著話,破廟中走出一道身穿黑色道袍的冷峻老頭,這人身材比較矮小,然而一張老臉卻硬如磐石,雙目犀利,有種攝人魂魄的厲芒在眼中跳動,僅僅只是淡淡一瞥,便給我一種猶如被利刃穿心的感覺。
我靠,高手,絕對的高手啊!
我被這老道士犀利的眼神刺得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