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緊繃的內心也終于獲得了一絲舒緩。
事實上,我們并不害怕白云寺,除了那個般智上師之外,放眼整個白云寺,能夠對我們構成威脅的實在不多,可這里畢竟是藏區,眾多喇嘛僧同氣連枝,事情一旦搞大了,我估摸著,連圣殿布達拉宮也會派人過來插手,如此一來,樂子可就大了。
這幫居住在苦寒之地的喇嘛僧,雖然名聲不顯,可隱藏在其中的高手數量卻極多,就連茅山宗劉真這樣的人物,也不好太過放肆,何況是我們?
風黎擦了把汗,苦笑道,“總算是勸退了這幫喇嘛僧,現在咱們和白云寺有了死疙瘩,借魘鏡的事情就別想了,我看不如就撤吧!”
風黎是一秒鐘都不想在藏區多待,然而我和陳玄一卻有些不太甘心。
哥幾個千里迢迢,遠赴邊塞,莫非真的要這么灰溜溜離去?
沉默一會兒,陳玄一忽然吭聲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那位白云寺的智通喇嘛有些奇怪?”
“你說我大師兄?”阿江不解道。
陳玄一點頭,“對,之前在雪峰上發生沖突的時候,我就感覺此事很蹊蹺,按理說白云寺喇嘛都是一幫與世無爭的人,為何這次表現得如此偏執?居然舉寺之力,也要將我們留下來,甚至不惜請來了般智上師這樣的人物助拳,你不覺得這陣仗搞得有些過分嗎?”
聽了這話,阿江便垂頭嘆息道,“我大師兄這個人,氣量的確有些狹小,師父在世的時候曾經說過,他難當大任,對待佛主也不真誠,可惜現在白云寺已經落入他掌控,看來我要自證清白已經是不可能了。”
陳玄一卻說不,或許你自證清白的唯一指望,就在這位智通喇嘛身上。
“啊?”阿江一愣,反問說此話怎講?
陳玄一淡笑著說,“你也不想想,白云寺戒律森嚴,當初殺害你師父的兇手,是怎么混到上山的,這其中難道不會有內應?”
“你……你的意思是說,這件事是我大師兄策劃的?”阿江整個臉都抖起來了,滿臉不可思議道。
“我只說有可能,但卻不絕對。”陳玄一搖搖頭,有十分平靜道,“要想搞清楚這件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監視你的大師兄,假如他真的和外人勾結,暗害了你師傅,我猜這家伙接下來肯定還會有別的動作才是。”
阿江遲疑道,“這可能嗎?”
陳玄一沒說話,只是嘆了口氣,我便上前在阿江肩膀上輕輕拍了一拍,說目前好像只有這條路可選了,當然,究竟是繼續追查, 還是大家立馬離開藏區,這些都由你來定,畢竟此事關乎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