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我對智通喇嘛展現出來的實力十分震驚,他一掌擊退了那小道姑,同樣也朝我這邊望過來,一聲獰笑,雙腳飛錯,一個扭身,人來到了三米開外。
我知道此事難以善了,急忙往前跨出一步,一掌拍去,可對方身段敏捷,身體只是輕輕一錯,便完避開了我的這凌厲一擊,而之前被我打退的茅山叛徒清風,也已經就在十米開外。
糟糕!
我不想再次陷入圍攻,身影倏然閃動,那邊被擊傷的丁敏也快速爬起來,飛速朝雪山下面狂奔,智通喇嘛見狀,立刻伸手一指向那小道姑背影,對氣急敗壞的清風說道,“你去抓那女人,剩下這個交給我來!”
“好!”清風一聲獰笑,立刻騰身而起,筆直追向丁敏。
那小道姑身法不快,眼看著就要被追上,我正思考著要不要上去援助,這個身后卻再度閃過一道身影,是陳玄一突然殺到,朝著正在沖鋒的清風一陣追擊,手中七星劍舞動,每一劍,都能夠擦到清風的衣角,驚得對方臉上的狠笑也凝滯了,幾個錯步,終于閃身避開,回身就是一抓。
這家伙手中有著兇戾的鬼氣迸發,一劍,一爪,兩物轟然交擊,發出一道沉悶的碰擊聲響來,氣息交疊,讓人心神發顫。
陳玄一和清風錯肩而過,倏然又拼了兩記,最后同時往后一躍,站在各自同伴的身邊,對峙起來。
我有些詫異地盯著陳玄一,說你怎么出來了?陳玄一苦笑,說外面搞出這么大動靜,我想不出來也不行!
智通喇嘛的臉色則越來越黑,他將雙手背負于身后,瞇著眼睛瞧著我和陳玄一,嘴唇抖動,頗為玩味地說道,“想不到,兩位居然如此難纏。”
清風則帶著濃濃的恨意說,“你們兩個,到底是什么來歷,為什么要幫茅山做事?”
陳玄一右手提劍,然后揉了揉發癢的鼻子,問我說這家伙是怎么回事?怎么扯上茅山了。
我趕緊指了指清風道,“這家伙是茅山叛徒,劉真長老就是沖著他才入藏的!”
“哦?”陳玄一聞言大驚,此時那小道姑也繞到了距離我們不遠處,指了指清風,厲喝道,“這個叛徒,盜走了我們的鎮山法器,將鑒妖寶鏡的核心部件給取走了,我們就是專門為了尋回此物,所以才會進入藏邊。”
清風則氣得面皮紫紅,咬牙切齒地說道,“是又怎么樣,想不到你們茅山宗會如此咄咄逼人,居然派了這么多刑堂弟子來捉拿我,現在那東西已經弄丟了,根本不在我身上!”
“你騙人,不在你身上,會在誰手里?”丁敏一臉羞怒,仍舊指著清風大罵無恥。
陳玄一則臉色一滯,回望過來,口中小聲說,“他們說的情況,我怎么一點都不清楚?”
何止陳玄一不清楚,我這邊也是一頭霧水,這畢竟是人家茅山宗內部的事,我們這些外人如何能知道?不過陳玄一的內心,始終是站在道門這一邊的,很快又將七星劍橫于胸前,沉靜地說道,“既然如此,就請你把屬于茅山宗的東西,統統交還回去吧!”
“屁話!”清風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我已經說過,那東西已經不見了,更何況,憑你們,有什么能力管我要東西!”
陳玄一低頭冷笑,說好一個憑什么管你討回,我雖然不是茅山的人,但中原道門同氣連枝,遇上你這茅山宗叛徒,也沒有什么情面好講!
智通喇嘛則走前一步,呵斥道,“何必跟這幫人耍嘴皮子?除了你跟茅山的恩怨他們要插手,就連我在白云寺的謀劃,也差點被這兩個小子毀去,對于這兩個小子,沒什么好說的,直接格殺勿論!”
他這話語一出,我的臉上就已然凝結出了控制不住的憤怒,沉聲說道,“出家人,居然生出這么歹毒的心腸,那么,我們再來拼斗一場,讓你看看到底是誰更加厲害,更有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