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你奈何不了老僧,老僧也打不退你,不如就此罷手,省得兩敗俱傷,如何?”
“可以,你將靈玉叫出來,貧道即刻便走,絕不留戀戰場。”劉真緩緩吸氣,將微白的臉色收斂,仍舊執著于茅山丟失的信物。
聽到此處,虹月禪師卻難得露出幾分苦笑,搖頭說,“實不相瞞,那東西確實不在老僧身上,褚清風辦事不利,已經將靈玉遺失在了途中,若非如此,老僧也不至于對他痛下殺手。”
聽了這番話,我心中卻是一動,忽然回憶起之前在藏邊高速公路下,尋到的幾具茅山宗弟子尸體,隨即將目光轉向了陳玄一。
陳玄一也是臉色微動,不自覺把手方向了小腹,神情一陣古怪,顯然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我記得那塊玉牌還一直被陳玄一帶在身上,趕緊碰了碰他的胳膊肘,說那東西會不會就是……
陳玄一點點頭,說想必就是了。
說完,他立刻把手伸向懷里,正要將那玉牌掏出來,此時劉真長老卻發出一聲厲笑,指著虹月禪師道,“老禪師一再推諉,簡直不把我茅山放在眼里,既然如此,貧道今天舍命陪君子,與你相博到底!”
虹月禪師也將老臉一抖,氣勢儼然道,“居士若要死戰,老僧自然奉陪,不過今天的局面,對你們可不太有利!”
這話說著,虹月禪師將手腕一抬,身后十來個黑衣僧立刻排開陣型,竟然打算憑借人數優勢,將我們再度團團圈起來。
是了,劉真長老固然兇猛,但也只能和虹月禪師拼個不分勝負,反觀我和陳玄一,已經連續經歷數戰,此時更是疲憊得連腰都直不起來了,面對這么多聲勢不凡的黑衣喇嘛,哪有一戰之力?
就在我們目光驚疑不定時,那雪峰頂上,再度傳來一聲尖嘯,卻是劉真身邊的愛徒,那個名叫厲風行的家伙,正手持三尺青鋒,倏然趕到這邊,“師父,我來助你!”
這人的出現,讓我們心中稍稍有了一點安定,可就算加上這個厲風行,顯然也是不夠打退這幫黑衣喇嘛的。
正當時,空中又是一道嘹亮的鷹啼聲,引得眾人頻頻側目,回身一看,才發現在之前走過的那片雪山峰頂上,居然還有一對身穿藏紅色僧袍的喇嘛,正極速地趕往這邊。
為首之人,正是般智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