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我心里一直很狐疑,懷疑這家伙有可能是受到了般智上師的指派。
江湖路遠,人心難測,雖然般智上師當天親口答應過,將之前恩怨一筆勾銷,可保不齊這老家伙又會反悔。
所以我立刻把這問題給拋出來,逼問他,是不是般智上師讓他這么干的?
誰知這大喇嘛卻眨了眨眼,一臉狐疑道,“你們還認識般智上師?”
得!這丫的表情比我還迷糊,看樣子,應該不是般智上師搞的鬼。
我想了想,繼續逼問說,“那你是不是黑教的奸細,快說,是不是虹月那老鬼派你來的?”
大喇嘛更迷糊了,使勁搖頭,說不是,我是黃教的僧侶,怎么可能跟黑教攪在一塊?
風黎不耐煩了,指甲伸長,死死搭在這家伙肩膀上,黑著臉道,“那你到底是打哪兒來的,總不能是布達拉宮的人吧?”
誰曉得,這話兒一脫口,那大喇嘛卻直接點頭認了,說對,貧僧禪慧,的確是來自布達拉宮的。
還真是布達拉宮的僧人!
我和陳玄一都表示不理解,急忙反問道,“你們布達拉宮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干,無緣無故,為何要派人監視我們?”
禪慧喇嘛畏畏縮縮地抬頭,先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身邊表情兇狠的風黎,一縮脖子,仿佛欲言又止。
“特么的,你在我這兒裝什么深沉?趕緊說!”風黎是個急脾氣,忍不了,當場爆了句粗口,惡狠狠地厲喝道,“不說是不是,等我把你的血抽干,你想說也沒機會!”
說完他就行動了,將嘴唇一張,露出兩瓣尖利的獠牙,對準了這大喇嘛脖子要刺下去。
“施主請慢,不要……”禪慧嚇壞了,抖著腮幫子道,“我說,我是奉了尼布上師的命令,才會監視你們的。”
“這個尼布上師,又是何許人也?”風黎繼續逼問道。
“他……他是圣殿的長老,地位十分尊崇。”禪慧結結巴巴地回應道。
見這家伙還算老實,風黎便點點頭,說那好,請你告訴我,這位尼布上師又為何要安排這么多人監視我們呢?
禪慧小心翼翼地看著風黎,咽了口唾沫道,“想請諸位施主歸還一樣東西……”
“什么東西?”
我們皆是一頭霧水,這次入藏,大伙壓根沒去過布達拉宮,更不可能順走圣殿里的東西,這真是瘸子的菊花,邪門了!
這家伙雖然很害怕我們,但還是堅持說道,“三位施主,貧僧奉勸你們一句,圣殿之物不可輕取,你們若是拿了,就趕緊還給我們吧,省得徒增苦惱。”
風黎頓時不樂意了,厲喝一聲道,“閉嘴,什么圣殿之物,我們幾時去過布達拉宮?你不要含血噴人!”
我這邊也氣得直撮牙花子,忍不住說道,“你們這幫喇嘛也真是會搞事,布達拉宮丟了東西,干嘛要調查我們,你們的佛教圣物,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堆破鐵爛鐵,誰有功夫去盜?”
聽了這話,禪慧反倒不吭聲了,雙手合十,連稱“罪過”。
我看著他這幅老實巴交的模樣,心中倒有些不忍,不管咋說,這人除了跟蹤我們之外,倒是沒干什么過分的事,我們給了他一板磚,也算還清了,于是沒好氣對他講道,“你走吧,回去以后把事情弄清楚再來,不要隨隨便便冤枉人!”
誰曉得禪慧卻搖搖頭,仍舊一臉固執道,“尼布上師不會說謊,肯定是你們拿的。”
“我靠!”
沒緣由地受了這不白之冤,風黎氣得幾乎要抓狂,瞪著血眼珠子喝道,“好啊,你說是我們潛入布達拉宮偷走了東西,那你不妨說一說,我們到底偷走了什么,什么時候偷的,幾個人一起行動?”
他倒也不含糊,當即說道,“半個月前,有十幾位身穿青色道袍的居士,前往布達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