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音一落,我便感受到了另一道破空的聲音,急忙扭頭看過去,緊接著呈現在面前的一幕,卻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之間那個黑教的魔頭,虹月禪師居然孤身騎坐在了墻頭上,雙手合十,正漠然地注視著場內的一切。
“是你?”
乍見來人,整個法會現場頓時亂成一片,蓮竹法師更是將眉毛一抖,指向虹月禪師,厲喝道,“虹月,這一切不會都是你在暗中搗鬼吧?”
也不怪蓮竹法師這么激動,藏傳佛教中,黑、黃二教歷經千年爭斗,一直沒有消停,雙方都像占據那布達拉宮,過一過土皇帝的癮,雖然千年以來,一直是黃教占據絕對的優勢,可敵對教派的亡我之心卻一直不死。
所以蓮竹法師有理由相信,這個站在姬云飛背后謀劃一切的人,有很大概率是虹月禪師,這個黃教的老對手。
然而我心里卻很清楚,不可能是他。
虹月禪師固然實力驚人,但卻沒有號令光復會的實力,恐怕連這老僧都是受到了光復會的算計,而不得不來。
果然,聽了蓮竹法師的呵斥聲,虹月禪師卻沒有任何表示,而是露出一張苦哈哈的臉,跟姬云飛商量道,“令使今天的所作所為,實在讓老僧大開眼界,你真要拿我當擋箭牌,與整個黃教為敵嗎?”
姬云飛卻挑眉一笑,滿臉輕松道,“有何不可,老禪師不是一直都期望能夠入住布達拉宮,成為藏區佛教的首領嗎?今天你幫了我光復會,有朝一日,我們完成了偉業,自然會扶持你登上那個位置。”
虹月禪師的表情并不輕松,更加不感覺愉悅,反而擺著一張苦澀老臉,無奈一嘆道,“可老僧畢竟也是向佛之人,你今日所作所為,與佛教法旨大相悖逆,老僧若是幫了你,恐怕連佛祖都不會寬恕我的罪孽。”
姬云飛嘿然一笑道,“若非如此,怎能成就霸業,莫非虹月禪師到了今天這個地步,還想違逆我光復會的命令?”
“老僧不敢……”虹月禪師低下頭顱,默默搖頭,繼而用苦澀到發笑的語氣,面朝蓮竹法師說道,“老蓮竹,今天的事,并非由我主持,事實上,我也是剛剛被光復會算計不久,迫不得已,只能與他們聯合起來,與你們黃教再爭一爭了。”
“你說什么?”
蓮竹法師滿臉動容,上前一步道,“連你這樣的人,都會被光復會挾持要挾?他們究竟許諾了你什么!”
虹月禪師雙手合十,不動不搖地道,“佛曰,不可說!”
“哼,都這種時候了,你這個偽佛學的老鬼,還在這里打機鋒!”
劉真長老將眉眼一斜,嘿嘿冷笑道,“你們黑教的寶禪圣地,已經快失守了吧,你畏懼那里面的東西,迫不得己,只能跟光復會這個小賊合作,但你覺得,他們會真心實意地幫你,將那東西給封印起來嗎?”
聽完這話,我和陳玄一還有風黎三人面面相覷,都不明白這話是什么意義,反倒是蓮竹法師臉色更加蒼白了,嘴唇一抖,大呼道,“這怎么可能?難道……難道那東西被放出來了……”
“倒是沒有,不過也快了……”
虹月禪師滿臉苦澀,搖搖頭,對蓮竹法師嘆氣道,“老蓮竹,老僧與你們黃教斗了大半輩子,雖然一直試圖占據布達拉宮,成為圣殿之主,但卻從未勾結外人,玷污我佛家圣殿,這一點,你必須要承認。”
蓮竹法師深吸了一口氣道,“可最終,你還是站到了光復會那一邊,這種話還有什么說頭?”
“不!”虹月禪師一臉肅穆,緩緩開口道,“老僧是被脅迫的,你不能用這種理由,抹殺我對佛祖的敬仰!”
說著話,虹月禪師自墻頭上輕輕躍下,傲立當場,環伺周邊所有人道,“今天,這位姬施主要離開,誰都不能阻止,否則便是與我虹月過不去,老僧必然將之格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