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魄的阿江身上掃了一眼,隨即搖搖頭,又轉向我們嘆道,“此事涉及藏區禪宗的內部茅盾,我身為茅山宗長老,既然誤會解釋清楚,就不便于久留了,三位小友,要不要跟隨貧道一起離去?”
我還沒答應,陳玄一已經搖頭說,“有勞前輩牽掛,我們決定留在白云寺再呆一些時間,前輩要走的話,還請自便。”
“好!”
劉真重新盤起了道簪,對著我們一拱手道,“之前的事,我茅山承了三位一份人情,日后無論走到哪里,只要不違背江湖道義,但有所命,茅山絕對傾盡力支持。”
說著,劉真從懷中掏出一個符袋,遞到我手中說道,“這東西是我的隨身信物,以后有用得著茅山的地方,可以憑它與我相見。”
我躬身接過,頓首拜謝,“多謝前輩垂青,晚輩感激不盡。”
“咳……走了,走了!”
劉真反倒是老臉一紅,似乎覺得今天這事有些丟人,擺擺手,快速離去,留下我們三人,守著一臉麻木的阿江,不知道如何是好。
沉默半天,風黎有點沉不住氣了,推了我一把,說你丫裝什么深沉?到底怎么搞,說句話啊!
我看了看陳玄一,對方卻無奈搖頭,主動攙起了阿江,扭頭朝著白云寺內堂走去。
阿江受了這次打擊,有點魂不守舍,整個一天都悶在禪房里,對著師父的遺物發呆,我和陳玄一又去勸了幾次,沒得到回應,無奈只好退出禪房,心有不甘地回到了白云寺大殿內。
在大殿內,我們遇到了同樣正在打坐的般智上師,只好上前問候。
般智上師還是那副老樣子,不動如鐘,抬頭輕輕瞥了我們一眼,嗯了一聲,算是客套完畢。
整個白云寺的氣氛都有些慘淡,一片死氣沉沉的,顯得無比冷清。
風黎實在看不下去,對打坐的般智上師說道,“上師難道打算一直這么坐下去?”
般智上師這才開口,說不如此,又當如何呢?
風黎氣得眉毛上揚,厲聲說,“丟了舍利,又被人在臉上狠狠抽了這么大一記耳光,你們白云寺就這么忍氣吞聲,咽了下去?”
般智上師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說,“萬般因果,皆是前世造就,年輕人不要太執著……”
“泥煤的……”
風黎就差指著佛像開始罵娘了,我和陳玄一見狀不妙,趕緊連拉帶拽,將這丫的強行拽出了寺廟,來到一片空地上說,“你急個毛線,咱們再合計合計,看看有沒有辦法能夠挽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