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蕓最后還是走了,帶著對于我的憤恨和仇視,冷冷地拋下一段早晚會親手割了我舌頭的話。
我并不在意,目送這個時而好像女神,時而又好像女神經病一樣的女人走遠,緊繃的內心終于得到了一絲舒緩,放開了攥緊的拳頭,把后背靠在墻上,給自己來上一根煙,然后在煙霧中思索起了她留下來的話。
所謂的命中注定……究竟是個什么鬼?
我記得半個月前,在藏區的時候,姬云飛似乎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我始終不太明白,我和瞿蕓原本只是兩個毫不相干的人,怎么可能會存在這種巧妙的聯系。
我現在不止頭疼,連蛋也有點疼了。
講真,身為一個小屌絲的我,從未想象過,自己有一天會得到一個美女的垂青,而且還是瞿蕓這種翻手之間、就能給整個江湖帶來腥風血雨的女人。
這算幸運嗎?
我不這么認為,畢竟排除了那具好看的皮囊,這個女人心中所謀劃的格局,實在太大了。
大得離譜,大到完沒有辦法收場,和這樣的人攪合在一起,只會將我拖入深淵,越來越深。
而正當我想得出神的時候,耳邊,又傳來了一道腳步聲,趕緊愣神回頭去看,卻發現岳濤正掛著一臉曖昧的笑容,把雙手環抱在胸口,靜靜地看著我。
我驚訝道,“岳叔,你什么時候來的?”
“不久,就在那女人離開之后。”岳濤靜靜地看著我,十分玩味地一笑道,“魔教圣女,果然膽大包天啊,居然趕在我的對面布置眼線,起初我還以為是光復會針對西南局有什么行動,所以一直按捺著不動,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最終目地居然是你。”
我苦笑,低頭說原來你早就察覺到瞿蕓的存在了,那為什么不直接現身,把她抓起來。
“沒有你想的那么容易,這個女人背后的勢力集團太大了,而且身邊不乏狂刀那樣的絕頂高人,正要對起手來,西南局后援不夠,勢必會死傷慘重,既然他們這次沒有鬧事,我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算了。”
岳濤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滿臉透露著無奈。
其實我能看出來,對于這位瞿令使,岳濤還是很想進行抓捕的,可是瞿蕓身邊的某些人,卻促使岳濤不能不忌憚,縱然這里是西南局大本營,他也不敢貿然去捋動這條過江龍的胡須。
由此可以看出來,瞿蕓手下所掌握的勢力,究竟是何等的嚇人。
我十分不解地問道,“瞿蕓這個女人,的確智計深沉,擁有極強的組織能力,可偌大一個魔教,了不起的人實在太多了,類似狂刀、鬼婆婆這樣的人杰,怎么會心甘情愿,收一個小丫頭的號令?”
岳濤笑了笑,搖頭道,“看來你對魔教還缺乏必要的了解,瞿蕓本身并不算太可怕,可怕的是她祖上遺留下來的基業,魔教十大尊老,個個都是絕頂的逆天人物,可當年卻紛紛被她爺爺所折服,心甘情愿收他號令,成為掌教元帥手中的鷹犬,你可以想象那是何等的雄才大略。”
我低頭苦笑道,“魔教上一任掌教元帥,不是已經去世了嗎?”
“生與死,對于一個頂級的修行者而言,并不是那么難以跨越的東西。”誰知岳濤又笑了,給了我一種令人摸不著頭腦的回復。
“你說啥?”
我頓時震驚得不行,抖落嘴唇道,“難道……這位大人物還活著?”
“我可沒有這么說。”岳濤玩味一笑,搖搖頭,走到我身邊,拍打我的肩膀道,“小林,記住我的話,以后行走江湖,務必要和這個妖女保持距離,千萬不要被兒女情長所左右,你的路還很長,一旦行差踏錯,就難以回頭了……”
我去,什么鬼?
怎么人人都誤以為我和瞿蕓有關系?
我完摸不著頭腦,苦笑著反問,說岳叔,為什么你們每一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