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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后院。
假山,武場。
武場正中立著一個女人。一個穿裙子的女人。
女人有著一雙很軟的手,那只手里握著一條很軟的鞭。
她緩緩抬起手臂,低低垂著眼眉,輕一踮腳,好像捧出一只雀。
只聽呼的一聲,風聲激蕩,那條極軟的鞭在空中打出個好似悶雷的驚響!
她的手一抖,長鞭已帶著風聲向武場里的武器架卷了過去,只聽叮叮當當一連串聲響,列在架上的五花八門一齊掃了出去。
女人眉目不動,佛陀拈花般慈悲,好似天生一副白玉相。
可她手中鞭子旋轉更急,她的人已突然飛起沖天。
鞭已不是鞭,手臂已不是手臂了!
女人猛地撞上直直下墜的武器,長的標槍先發,短的標槍卻后至,只聽咔嚓咔嚓連串數聲脆響,長長短短三流五教全都被旋轉的長鞭扭斷。
她像一朵云,又像一陣風,更像一條鞭。
一條長了眼睛的鞭。
風漸停了。女人仍立著。
乍眼看去,她夠白,夠潤,夠端正。好似玉匠手里出來的菩薩像。
白家住在大宅,清晨的飯廳有仆從擺上早點。白鶴子總喜歡在練武后吃上一碗山藥蓮子粥,今日也不例外。
小憩片刻轉至內室,室內熱氣氤氳,正中赫然擺放一木質水桶,褪下外袍,兩手十指交疊手臂朝上舒展筋骨,單手一撐桶壁身子騰空躍起遁入水中。周身剎那包裹溫熱,暖流自五感蔓延至四肢百骸頓時緩解酸乏。
隱于桶底,遠離水面,好似與外界相隔,遺世獨立。兩耳液封,悄無聲息。
破水出,指尖捋過額前縷發,水花飛濺,閑逸背靠壁上,指尖篤篤輕敲。眉梢恣意飛揚,眼角笑意愈發加深。傳聞神器現世四大家族紛紛派人前去探虛實。
罷遼!
家中大哥大姐自會上心,不急于一時。哪有這悠哉的日子好。起身穿好衣物去到飯廳,見大姐也在,想溜走不料還是被發現。一向見不得他人懶散的大姐對自身也是非常嚴格。只得硬生生道
“阿姐!早啊!你先吃我現在還不餓!”
飯廳擺放著一張大桌與多把椅子,分明天色已亮,座位竟仍空空蕩蕩。
白家人大多都是隨心所欲之輩,弟妹尤甚。
自白鶴子將家主職權奉還于大哥后,嫡長子不愿拘束弟妹的天性,家中小孩有恃無恐,愈發隨心,此番情形她已然見怪不怪。
女人把粥吃見碗底。奴仆手快,利索地將碗收好,立在一側,道“道上說,探尋神荒山脈的修仙者無一生還,您可要派人去瞧瞧?”
白鶴子道“這事該是大哥管。你同他說了嗎?”
奴仆道“未曾,您先給個法子吧。”
白鶴子短促地笑了笑,似乎在嘲諷。她在雕花木椅上交疊自己的長腿,道“神荒山脈向來是有去無回之地,你去瞧瞧?”
奴仆將頭垂得更低,道“前幾日,神器昊天塔于西域幽冥血河塔現世,您可要派人瞧瞧?”
白鶴子不答,卻將頭轉向正門,泛起一絲笑。
一絲極溫和,極自然的笑。
好像白玉做的菩薩像碎了一角,被人捂著藏住的地方,總算露出些許滾燙的心肝。
見人要跑,她想也沒想,腕子一抖,纏在手臂上的長鞭便已甩了出去。
白鶴子瞪他,去捉他耳朵,鞭子的力度柔和得要命,松松地卷著少年的腰,好像一條家養的大蛇,聽話的不得了。
女人揪著少年的耳朵,咬緊銀牙,眉毛簡直要挑進發鬢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早?!來遲也就罷了,你還敢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