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以自在闖蕩。
而非在秘境中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傷……
沒事的。他告訴自己。
不可以責怪哥哥,不可以嫉恨哥哥,不可以讓哥哥擔憂。
——他還有哥哥,是不是?
只要足夠聽話懂事,哥哥就不會離開,只要立足于陰影之中,好好當個影子……
[東方明靜靜站在臺階上,低垂著頭,一言不發,仿佛前方是萬丈深淵,再也不曾踏出過一步。]
“唉,又輸了。”九荒左手覆于額頭,右手投子認輸。他對圍棋一藝,并沒有特殊地喜愛,只是尤其喜歡與女子對弈。看她一顰一笑,滿眼皆是歡喜。小小一方棋盤,黑白二子絞殺,看的不過是起手落子,其中蘊含的玄妙至今未曾參透,但自己的心意卻是大致明了。
“若非他癡纏于你,我又如何能有幸聽到一聲夫君。何時舊地重游,定要尋到他,當面拜謝。”憶起當年時,九荒眉眼彎彎,指尖撥弄著棋笥中的子,邊回道。
“魏巍高山,皚皚白雪,煙波畫船,珍饈百味。你帶我看過世間致景,嘗遍世間致味,才不虛我此次乘興而來。”神荒緩緩抬眸,紫瞳之內,未曾表露的深情癡纏著眸中倒影,那句唐突的話終是未曾出口,只是在心中默默說道:“一年太短,我想與你,年年歲歲,朝朝暮暮。”
離之一字太過沉重,神荒自遇到女子從來都不曾想過他們會有分開的這一天,所以猛聽到這樣的別意,有些不知所措。若不是這三個月的朝夕相處,神荒慢慢了解上官懸壺的性情,也明白了一些人情世故。換作從前的麒麟王,既然是喜歡,就是綁也會將人綁在身邊。
神荒緩緩垂眸,滿眼失落。目光落在女子拖地的長袍上,不再說話。目送著人到了窗邊,方才緩緩起身。他向來知道女子的美,初時是驕陽下一聲甜甜的夫君,然后是甘蔗攤前巧笑嫣然,在后來二人結伴而行,看世間百態。她的古怪機靈,她的灑脫隨性,讓他無心去看第二人。
神荒緩步靠近,止步于半丈處。他不知女子為何倚窗而立,眸中風景幾何。他也不問,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等她的回眸一笑。瑟瑟秋雨,帶起涼意,直達心底。到此時,方才想到兩人之間何止天塹。他與女子相差幾萬歲,麒麟結界東方祖輩也曾殞命。更重要的是,從來沒想過要勉強她做違心的決定。
“她說喜歡,是喜歡”神荒乍聽這個詞,腦子又有些不好用了,剛剛暗下去的眸光再次有了希望之光。他幾步走到跟前,剛想開口,聽到的卻是分道揚鑣之期。
“好,我送你”神荒將外袍輕輕披在女子肩上,轉身便離去。
一時的悲喜難以消化。
見他還未醒過來,可是手心卻都是汗,整個臉色都不正常了,看來這是沉浸在心魔當中了,就是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這么久還是走不出來,看了看日頭已經過去數小時,想了想還有決定把他叫醒,雖然這樣以后還是會碰到心魔,但是至少這次不會沉迷其中導致死亡
用雙手握住阿明的雙手,在他耳邊輕輕喊阿明,醒來一聲接著一聲沒有停止,過來許久也沒見他醒來,再這么下去他就會沉浸在心魔里出不來了,哪怕出來也會留下后遺癥
拔下頭上的碧玉簪子,款式很簡單東西卻不簡單是明心玉做的上面還刻了陣法,把這個插到阿明頭上,然后繼續叫他阿明,那是假的,你不是要去找你哥哥嗎?過了這關就可以去找了,不然你可能一輩子見不到你哥哥了
果然最后一句話還是比較有用的,阿明眼皮動了動,感覺似乎要清醒過來了,不再打擾卻沒放手。也不知道阿明的心魔是什么,居然這么嚴重,看來下次碰到他哥哥得提醒下這個事情了,不然心魔越拖越不好有人這么叫他。
聲音很陌生,卻又有幾分熟悉,可是他分明記得,無論是哥哥還是母親,都只會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