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看向后面的阿明,咽了咽口水深呼吸一口道阿明,你怎么樣還能堅持嗎?
那個紅衣男子竟是這般果決,素手一揮,他就感受到了無可抗拒的力量,好在君影及時護住了他,不至于有什么問題,再加上墜地之時,恰好有人接住了他。好強大的力量,他仍舊心有余悸,連連在心里感嘆,而不在意魅影做了什么。
摸了摸懷中那象征核心弟子身份的令牌,他感覺不虧,回過神來,發現接住他的人竟然是東方冥。東方家的大少爺,他與東方冥有些交情,似乎是很久的事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東方冥,記憶中的東方冥還是孩子模樣,長他兩歲,如今的東方冥可是大變樣,不過當時就覺得他生得極好看,如今只比更加俊郎了,氣質卓絕,鶴立雞群。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向那三千印證梯的方向看去,一直看到視線盡頭,從三千印證梯的頂端被扔下來,他也怕是第一人了,這種事,他怎么好意思跟別人說。
“好久不見。”
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心情也放松了不少。聽到東方冥問起上面的所見所聞,搖了搖頭,跟他想象的差距太大了,大到他都不想提了,哪有什么盛景。
“不說這些,既入離殤宮,以后再慢慢說也不遲。”
“這么久不見了,你怎么樣?”
他隱約記得東方冥在東方家過得不算好的樣子,而且他還有個體弱的同胞弟弟。
“爬了這么久的梯子,在這站著也不好,找個餐館去,如何?”
生與死,恩與怨,愛與憎,情與愁。
其間距離,一道臺階而已。
山風怒號,云蒸霧涌,玄岳蒼龍懸,身墜萬丈。
光影沉浮,風聲忽盡,萬物戛然而止。
鈴響。又是一聲鈴響。
女人如夢初醒般喘息數聲,低扶額側,臉色好像泠泠月芒,簡直白得像抹幽魄。
她神思恍惚地想兄弟姊妹在哪?
待女人再看身側,只見人頭攢動,服飾各異,唯獨不見熟悉的身影。
白鶴子向來是主動的那個人。
她已走出去,走在青磚鋪成的小路上,走在人群里,走在風中。
青色的裙,金亮的鈴。
女人在人群中氣質傲人,眼更傲人。
她有一雙過分驚艷的眼睛。
可這雙眼睛卻在掃視四周,似乎在找尋著什么人。
半天獨行,正是心煩之際,她暗自皺眉,卻忽地聽見一聲冷然的示好。
白鶴子循聲看去,發現少年正是少年。
這少年身穿金甲,若是旁人這般打扮,大抵會有些小孩穿大人衣服的滑稽,可他卻莫名的合適,好像太陽從東邊升起那樣理所應當。
他滿頭黑發也未梳,只是扎了個金冠。少年伸長了四肢,沉默地站在樹下,一股獸般的肅殺之氣便撲面而來。
不知怎的,這又怪,又兇的少年,和他身側的少女并肩而站,卻好像春意融融了。
要說那位少女,白鶴子也認識的。她是上官家的庶女,排行第四,外界皆傳上官茗溫柔可人,如今一見,才知傳言不符。
少女身襲長裙,清雅溫婉,白鶴子卻在她身上嗅到幾分熟悉。不知是好像藤蔓般的隱忍,還是的獸般的決心?
有趣的事情總是吸引人的,白鶴子不免對這二人組合心生好感。她踱步至上官茗身側,以世家禮向兩人問好,互通姓名,欣然首肯,道“自然可行。”
女人撫著臂上軟鞭,略一思考,道“不知兩位爬到幾層了?”
上官秉澤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連笑容都有些勉強,東方冥看了他一眼,心下了然,大抵是在上頭遇見了什么不能言明的事,識趣的不再追問,畢竟誰都有自己的秘密。
或許是同為家族庶子的緣故,總有些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