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發生的種種事情,登三千印證梯也好,與君影魅影見面交談也罷,通通扔到了腦后,那些煩人的事情還是以后再去想吧。
“既然阿冥要去,那就一起吧,反正我現在也沒什么別的事情,若你弟弟也入了離殤宮,我們還可以一道前往離殤宮。”
他自然是同意的,左右無事,找個借口和東方冥待一起而已,思襯了片刻,換了親近一些的稱呼,似乎那時在信中他便是這樣稱呼的,還挺順口。
東方明一直是個病秧子,那時似乎連門都出來,現在還能闖塔登梯,確確實實已經好的不行了。
“那,去哪里找?”
剛收入袖中的令牌突然不翼而飛,他還以為令牌上有什么陣法可以用來隱藏,待到主人需要時再出現在主人手中。不待他細細琢磨,少年熟悉的嗓音已從全出傳來,抬眸看見自己的令牌被少年收入了掌中,聞言,他便放棄了遮掩面上的笑意。哪敢忘啊,可他辛辛苦苦耗費數月時間爬了三千臺階,而少年倒好,在終點胡吃海喝。雖然他知道三千印證梯是一種磨練,少年自然不好插手,可他心里有氣,自然的尋個法子發泄一下。
感到腰間一禁,那抹熟悉的氣息出現在身側,沒有反抗,瞥了一眼還站在原地不動聲色的玄衣少年,便知曉,君影大概已經知道他認識魅影。
“你把上官秉澤就那樣送出去了,我覺得我還是適合溫和些的法子?!?
他自上了這三千臺階開始就一直站著,現下少年就立在他身側,便松了松身子,半靠在少年懷中尋個輕松。
本來他入離殤宮就是打算帶走清歡的尸骨,司馬家的骨血自然應當由司馬家的人收回,入了離殤宮自然就更好開口一些。但看著少年與離殤宮宮主的關系,似乎已經不需要他再過多尋些借口。
少年突然的辭別讓他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少年乃云中城城主,當然不可能總是云游在外,垂眸一想,他與少年相遇已兩年之久,少年現下離去也并非毫無理由。
心中突然涌現一縷異樣,隨后一道暖意自眉間流入,腦海中頓時出現伏羲琴三字,伏羲琴,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神器,沒想到少年竟送的如此干脆利落,可這送別禮卻不是他想要的。
“你要去哪?伏羲琴我不能要。”
抬手抓住少年正在收回的手,眉頭一皺,他不想少年離開,但似乎又找不到什么挽留的理由,張了張口,卻未吐出下文。
“我來離殤宮只是為了家弟的尸骨…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其他理由留于宮內。”
半晌才慢慢悠悠吐出幾個字來,松開少年的手,輕嘆一聲。再次抬眸看向少年之時,面上笑意不散,依舊半靠在少年懷里,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再說了,我看上的美人兒,就這樣走了那可不行。不知美人兒可否再帶在下一程?”
上官秉澤同意了與自己一同尋找弟弟,東方冥多少還是有些心喜的,從小到大,母親不受寵,弟弟體弱多病,東方冥不得不一個人扛起所有,在各個勢力之間周旋,費盡心機的保住我們母子三人能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院里活下去,一個人常年呆在陰暗的泥沼里,總會希望有人能夠伸手拉自己一把,曾經東方冥偏執的將弟弟作為自己奮斗的寄托,可如今聽了上官秉澤的一番話,東方冥仿佛看到了逆光中那雙拉自己的手,想著或許以后這便會成為自己追逐的光吧,想到此處,一時覺得自己有些矯情了,搖搖頭驅走腦海中莫名的感動不由笑出了聲,卻也并未放在心上。
聽他詢問到要去何處找弟弟,東方冥一時也不知,當時只說了在此處匯合,卻并未言明何時,東方冥故作思考道“暫時還不知,當時自己曾囑咐過讓一位姑娘幫忙照看一下弟弟,大概他們兩個是一起的,那姑娘精通陣法修為高深,倒是不怕被人找麻煩,我只是怕他在塔內受傷頗重導致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