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卻也不惱,只是留有歉意地擺擺手,施施著了一禮,在金玉搖綴間暫先離去。
他剛剛一陣思量,同行的姑娘們幾乎都有要事在身,且現下人也走散了,自是難以尋得。想起之前在博墨館借來習美術的妝法冊子,又念著自己本就沒有什么顧忌難為情,尋了一間空間兒,閂了門進去。倒說著青樓楚館里姑娘的間兒里東西備得齊全,那紅鏡木黎小幾上幾個梨木屜子,凈是些女兒家的胭脂水粉。晏舍北沒法子點燈,對著稀疏星月描摹眉眼,他眉目本就柔和些,現下上了妝來又少幾分媚氣,反而清麗許多。這間兒里也不少衣著配飾,只是晏舍北自認還沒有偷人家衣服在人家面前大搖大擺的習慣,便是拿了隨身的狼毫來,憑著記憶繪出繁復的金縷紅紗來。
他鮮少去盯著女孩兒看,有印象的裙裳不過一二件,現下穿的出去的也便只有這繁復金縷。只是他眉眼又無這般嫵媚,倒像是那家的千金跑出來玩兒了。無奈之下又提筆,稍稍思索,換了一身秘色藍的裙裳。他平日衣著還不少瑯珰綴魚,現下只得卸了,由恐被識出端倪來,還是備了一副霧白面紗。
離開之前還想了想,最終仍是將那屜子里的胭脂拿了一盒走。
他走得很慢,平日里散漫慣了來,要學著姑娘家走路總是不自在,又拼命想著那些姑娘腔調,在胭脂柜前尋了管事的,給她瞧那胭脂盒兒,還掐了聲線道“姐姐,這胭脂可有賣的?今兒試了抹來甚是好看,尋思著多買幾盒也好和我那姐姐妹妹們說道。”這胭脂盒倒是眼熟……”管事姑娘接過胭脂盒端詳了下,滑開蓋子沾了點看色澤于香味,愣住原地,“這胭脂盒是咱花魁辛姐姐照著店前桃花樹設計的,不過這里面蘭香味兒的胭脂,分明不是咱家常賣的色號……到沐家商號里進的貨里有類似的,不過咱辛姐姐嫌色太淡,也便沒擺出來賣。”聽著祁修的話,唐淼拿過來看了看筆記寫的
“這什么鬼東西啊,狗屁不通,老子不會!”
說罷把那首詩扔進了煉器爐了,眼神中冒著金光,自己的傻徒弟終于開竅了,要學煉制活物了。
“小子,有出息啦,終于想要煉制活物了,不愧是我的徒弟”
唐淼大力的拍著人的肩膀
“過來看好了,這是圣人才能干的事情,我之前一成圣人就把自己煉了,導致現在有時候會神志不清,記住以后煉制先試試看別的,再試自己的身子”
唐淼抓起一只鳥
“看好了,普通的煉制,一般會用死物,但是死物沒了靈性做傀儡很差,所以我選擇用活物煉器,看好咯”
唐淼運用靈氣拖起小鳥,小鳥在他靈氣中亂竄,仿佛直到自己的結局一般,唐淼的另一只手在水里面加入各種液態金屬,將小鳥放入液態金屬中。
“我這里金屬不多了,就不給你演示什么高級金屬了,就用最普通的凡鐵給你演示一遍,這鳥進入液態金屬水以后,你在他的身上開幾個小口讓金屬流入他的血脈,但是要保證靈氣的溫和,不能讓他死咯,不然就前功盡棄了,等到他渾身成為金屬色澤以后,在他腦海中打入烙印,因為是鳥所以很好就能讓他誠服”
唐淼把鳥拋給祁修,這是一件正宗的靈器,雖然很垃圾但是確實是靈器,拿去玩吧傍晚微涼細風迎面,夕陽還未完全隱退。昏黃光芒為面前之景鍍上沉暗的金色,
“今古悠悠,世事的那浮漚。群雄死盡不回頭。”
指尖微挑,朱弦一撫漸入佳境,曲子繞梁久久不肯散去。事了一雙手搭在七弦之上,樂音漸無。男子漠然,尚無半分表情,忽然挑了眉笑,口中喃喃群雄死盡不回頭,初不覺,如今真是越發覺得有趣。
黑鷹劃過無邊秋色旖旎,鳴聲尖戾,著實不怎么好聽。稍愣了片刻。他忽地想起昨日同老師的一番交流指導,斂了面上情緒,遙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