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一禮。似是對遙遠的故人,禮畢再俯身,將桌上木琴懸于墻壁之上,銀色的流蘇飄忽不定。
稍做遲疑卻仍沏了壺濃茶,待到茶葉打了卷細細將其一一挑出。其余入口,苦意便也去了三分。卻道以此估算,茶意已失了九分。
不過又如何呢。如此一番蹉跎依外人所觀竟是用足了心意,茶意未免顯得蒼白軟綿。
一步跨出,任由茶香飄逸四散。若此事再不準也顯得太是小氣。
只是回味之余實在趣味無窮。
畢竟只余下一年,便連什么也做不到似的只余下滿心難過想要人來指導指導一番,只是想來如今怕也是沒有幾人愿意同他討論這些個沉重的無聊話題了
他瞧天邊白云繾綣聚而復散,竟不知是時光如梭轉瞬即逝,一時禁不知該如何是好只得坐下來好好歇息整理起來自己做的那些輔導資料,遙遙的腦海中又是換了一副天地,他聯想到開學考試時大家的混亂表現不由皺眉輕顫,一雙好看的羽玉眉似乎是席卷不開只留下彷徨
大筆一揮飛速潑墨班練出幾道圣偈黃符個個皆是大兇大惡的攻擊,他只知魔氣即將入世可他又能為這一切奉獻出什么東西?無非是這一些無用功的玩意外加什么靜心符福靈符之類有助于人物本身運氣的玩意兒罷了
說到底,危險來臨之前確實是誰也不知道哇社區溫暖沒送成,差點把自己折進去了。被枕頭絆這一下之后南織頗顯狼狽,心想自己死定了的同時她撲倒的床上——什么都沒有。
幻境……原來連透過簾子看床上的畫面都是幻境嗎?……早該想到,這整個屋子怕都是由幻境構成的……
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仍在耳邊回蕩,可南織卻只感到背后一陣發涼。她心中認定的唯一突破口就這么破滅了,接下來她真的不知道如何解決了。
可是床上沒有人的話,枕頭是怎么掉下來的?還準確無誤的絆倒了自己?而且這曲子也一直唱到枕頭什么的……
南織把枕頭拾起來擱在床上正中間,呆了一會兒像是等它有什么反應一樣,然后又把它拿下來,想破壞又不敢破壞。
那我就去撕它一個角?
然后南織把枕頭撕成了兩半。
“…?!?
靠。
南織把枕頭隨手一扔,抄起琴來就是一個不知輕重的掃弦。沉重的悶響聲回蕩在整個房間中,是耳膜似乎要炸裂一般的聲音,好像連空氣都為這強烈的震動而扭曲。周圍匯聚而成的天地元氣濃郁的仿佛能化為實體,在南織下一次撥弦時猛地噴涌而出。她想用暴力的方式沖破著幻境。
“老在我耳邊咿咿呀呀的唱煩不煩?”
“唱一會兒就夠了唄?!碧岵介W爍身形卻仍落得被人纏身狠揍的下場,緊咬下唇待鐵銹味蔓延也只若有若無溢出貓兒似的悶哼聲。
不就是挨打嗎?我花少爺還怕這個???
花默城暗暗計算如何減少所受傷害,更是厭惡這人知錯不改反而大打出手,驕傲的心不允許他露出絲毫軟弱無能,拳拳到肉的痛楚逼回眸角潤澤,心思清醒如明鏡高懸冷冷觀望這人惱羞成怒的暴力姿態。
直到腳邊陣紋亮起,借會議室里橫七豎八的桌椅與縱橫交錯的刻刀痕路配合,挨拳的俊臉順力扭轉,破裂的唇角扯出一個明媚驕傲的弧度
“薛準,霍青這事,咱倆他媽沒完!”
靈力凝結而成的鎖鏈自上而下將薛準困住架起,兩人距離拉開,花默城拍了拍肩,鳳眸狹起露出像是被垃圾觸碰過的厭惡神色。
嘭!
門被踹開,懶洋洋的聲音在對峙的會議室顯得格外清晰
“會長我老人家還沒死呢,你倆個就在我明善境里搞事?怕不怕樓下教導主任跑上來,給你倆一人一份處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