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四望,滿目蒼涼的黃沙,到了夜晚,風聲特別恐怖,那狂風能夠卷起拳頭大的碎石在風中飛沙走石。戈壁旁邊的土崖在這種狂風億萬年的銷蝕下,都變成了奇形怪狀形同城堡般的巨石。到了夕陽將下之時,那如血水一般濃烈的色彩鋪染在荒漠上,分外蒼涼酷烈。
“被人洗劫后意識模糊。”真是個有意思的傳聞,難怪最近塞北這條線進行總不順利,本以為是手底下那幾個又到了該敲打的時候,倒不知原是冤枉了他們。
倒也是歪打正著,左右來也是來了,不查點東西出來也對不住自己這一身的灰頭土臉。
方要張口吩咐,迎面就是一陣熱風夾雜著黃沙,話未出口已經是吞了半口沙子,晦氣地呸了兩口轉了個身,指著村中方向
“那邊去看看吧,這破地方風沙這么大,這些人究竟是怎么住下來的。”
連日來入眼之處盡是一片金黃,再雄壯的風景也禁不住這般日日重復,呼吸當中帶著灼熱,即便習武之人的身子骨好過常人,內心卻總有些煩躁,卻更是憋了一股莫名的火在心頭,不找出點什么東西還真就懶怠回轉了。
先前的那個男子似乎還頗為好奇地開著門看你們,見你們又走過來,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些什么。
夏時一向是個人精,眼風一掃已走了過去,滿臉堆著客氣的微笑這位大叔是否知曉些什么?實不相瞞,我們不過是路過此地,主子想要領略一番沙漠風光卻不想迷了路,他好面子不能說破我們卻不能強撐不是?有什么還望大叔及時告知,這點銀兩不成敬意,也算是咱有個眼緣。”說著遞去不小的銀子
男子有些拘謹的笑了笑,收下了銀子。“請問公子是要往哪走呢,小的愿意吧知道的都說出來。”
夏時回頭看了看自家主子,自家主子正在望落日。“這個。。我們也不太清楚該往哪走,大叔,要不都說道說道?”說罷又掏出幾只新鮮水果,在這大漠當中可是難得一見的稀罕物,“這些小東西,小孩子們愛吃的,放身邊重的很,也一并給了大叔吧”
“好說,好說”笑容中帶著驚喜的收下了。“公子有什么想知道的就問吧。”{你不問我我跟你講啥啊。}
雖得了一個名字,不過大漠茫茫,何處是自己的歸宿。
自己從何而來已無從記起,自己去往何方也沒有目的,舉目四望,極目所至皆是茫茫黃沙。
似乎有人自遠處走來,熱浪滾滾,視線扭曲不定,不過確實是一個人,還有一匹駱駝。
為何會有人來這個大漠,難道是大漠馬幫的人,不過這個地方除了自己一個身無分文的游人之外,也沒什么金主啊。
等其走近發現是一女子,這就更是匪夷所思了。可以肯定這女子不是大漠馬幫的人,更像是中原人士,而且也不是尋常人家,不論大家閨秀亦或小家碧玉,都不會獨自一人騎著駱駝行走在沙漠里。
那就是武林人士了,是敵是友還不明朗。
聽得她問自己名字,邀自己同行,便知道只是相逢一路人罷了。
“在下步六孤霄羽,請問姑娘是?”既如此,自己也不知該去何處,且隨她去也行。
“我只喝了一小口你著什么急啊,小妞。”
他連連后退把自己的手掙脫開來,吃痛的在空中揮了揮,隨后又一道拳風揮來,他見勢腳尖著地向側后方一退避開了這拳,只是看這架勢怕是不被她捶上兩捶她是不會輕易罷休的。他幽幽地嘆了口氣,今天這口惡氣他嘆的太多了。又是一腿掃來。
“我說你今兒怎么如此暴躁呢。”
他沒有再做反抗之舉,順勢被她的掃堂腿踢翻在地,雖然用了巧勁抵掉一些氣力,可還是吃痛的要緊。
“我說,我們倆從小到大的交情,你不會真因為這幾兩酒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