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潯這邊從長水皇宮緩步出來,乘車前去北郊的一處營場鶴唳小隊的駐扎地,此處少有人來往,表面看來只是一處有軍隊駐扎的小城,卻不知道,這是長水帝國建國以來最為隱秘的皇家利刃。
鶴唳全體只有不到百人,安插進軍營不是什么難事,在北營也有專門的地方是給鶴唳準備的。隊里的人一聽隊長回來,樂不顛地去準備酒菜,當然有好事的人也不忘喊上唐怯。
為什么叫上她?這也是有些故事的。
當年沈潯執掌鶴唳沒多長時間,人還年輕,眾人對他也是口服心不服,營里年輕貌美的姑娘也不少,只見他有一副好皮囊,常把男男女女之間的事掛在嘴邊,就被一邊的唐怯聽見了。
“男人和女人又有什么不一樣呢?”
這一下可把在場的姑娘都給問起勁了,感情好,這還有個老小孩!玩興頓上心頭。
“阿怯,你想不想知道我們隊長跟你有什么不一樣?”
“對啊對啊,我們隊長可不一樣了,怯怯你想,他平日里吃的不少,可為什么不想我們一樣腰上長肉呢?”
幾個姑娘面面相覷地背后打趣自己隊長,看唐怯一臉茫然,忍不住慫恿。
“不知道就去看看唄!晚上趁著隊長沐浴進去偷偷看兩眼,再不成……”
“趁他睡著摸摸看就行了!”
……
當晚,一群人半夜點燈熬油地等著唐怯的好消息,只聽老遠傳來沈潯氣運丹田的一聲
“滾!!!”
姑娘們鉆出被窩,穿著肚兜笑成亂顫的花枝兒。
自打那一夜之后,沈潯就很少在隊里露笑臉,見到唐怯就繞道走,也不給她任務,索性也用不上許多人,干脆讓她回千機樓去玩鳥!眼不見心不煩。只是這么一不煩就過了好幾年,沈潯如今也娶妻,時間長自然也知道隊里姑娘有多愛玩,漸漸對當年的事釋懷不少。
只不過…當年洗澡被偷窺,掀開被子看見個姑娘瞪眼觀察你還伸手摸腰的事,還是留給他不小的心理陰影。沈潯每每想起只能無奈扶額。
世事無常,這次要辦的事相當棘手,還非得這個唐怯不可,天知道沈潯下了多大的勇氣給這個老冤家召回來辦事,沈潯完全不知道如何去猜人的心思,更別提是這種神奇的姑娘,卻也還是硬著頭皮跟她交代了任務內容。
這霸王總算回來了。
也不知該是嘆氣還是舒口氣,沈潯只覺得被這人遠遠看上一眼便渾身不自在,更別說唐怯剛見他沒多久就開始伸手摸自己小腹處,一下把沈潯的思緒帶回到事發當晚,沈潯只是一想頭腦便開始發熱,臉也跟著臊得通紅。
“咳,我來交代這次的任務,你,帶著兩個九天宮闕來的弟子。”
沈潯說著話把沈皇前天贈予的寶劍配在腰間,不小的重量一拉扯腰帶,把那有力的細腰扯出更明顯的輪廓。
“那兩位已經在營外等著了,這兒離汧淮城中央東二門杜府,只消兩個時辰的馬車,大可現在出發,趁著天亮了結。”
“把杜相杜明玨的四弟,也就是杜明恩搶到手。”
“無論用什么手段,要活的。”
表面看起來人畜無害的沈潯,此刻武魂覺醒,眼睛里的黑眼仁竟然近乎透明,一股撲面而來的邪氣充斥在這小小帳篷里。
“那兩個九天的弟子可以操控人的神志,大可利用這點做的干脆利落點。”
他在這說著,眼前一個活生生的姑娘竟開始換起衣服,墨發披散下來再扎上,脫得只剩里衣再換上,變回之前噩夢當中那熟悉的形象。
幾乎是旁若無人!這是何其厚的臉皮!
沈潯緩緩別過去腦袋,在心里默念“她是無心的她是無心的我已經成親了成親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