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嗎?退一步說,如果你想借此逃逸,從此不入黯云樓,此后如果真有人想殺你,難道你就能躲過嗎?”
“師兄,這次談判我也領悟到很多人情世故,其一便是不要輕易多想,尤其是對親近的人。且不論黯云樓守衛森嚴,即使是魂師也大多不敢來犯。單說黯云樓既為你我宗門,宗中長老自然對自家弟子更為親近,自然護著自家弟子,又怎會任憑外人對你動手呢?”
“師兄,還是同我一道回去更為妥當。如若師兄不信我——”
他咬牙,額心魂印金光一閃,那顆夜夜凝聚天地靈氣助他修煉的光球騰躍而出,七星之輪也自然而然懸浮于一旁,他又揚手,星輪一轉一合,第二魂環光芒灼灼,一道金光為這小球附上了一個直徑僅有三厘米的無屬性光罩。僅是做了這些,他的面色便逐漸蒼白,輕薄的像張劣質的印刷紙。
“這是我武魂的一部分,本是修煉所用。這一路走去師兄如發現我蒙騙你,注入魂力便能將它掐碎。我這武魂廢了,自然對師兄構不成威脅。”
“師兄,我信你。”
自那日過后自己同師兄師姐的關系愈加親近,師姐不僅教她草藥,而且還送她武器和石頭,她心下承了這份恩,日后必定要慢慢還回去。經過那次師姐指點,在草藥上的桎梏漸漸有所松動,但仍是不敢自己出診,總怕自己給別人治壞了,于是近日便央著師姐帶她一并出診,一來可以替師姐分憂解難,做些稱藥的活計;二來能學習些實戰經驗,避免釀成那紙上談兵的禍事。
她手指搭上患者的脈,闔眼觀瞧其中蘊含奧妙,用指輕按肌表,便能感到搏動,她心下一動,隨即用力重按,反而感到指下的搏動減弱,但脈體并沒有空虛之感,此之約莫是為浮脈。浮脈為陽,其病在表,寸浮傷風。再結合著剛剛患者描述的癥狀,揮筆寫下瀟灑行楷。
取些治療風寒的中藥,細細同對方說過用藥事宜,見下一位患者,著實嚇了一跳,唇有些烏黑,顯然是中毒或者久病纏身的癥狀。她心下有些發慌,去切脈竟不知云云,只道是才疏學淺,沒窺見其中門道,自然更遑論救治。她瞧見旁邊,退下請師姐上來。
“師姐,您瞧瞧。”
比賽前釋放了武魂,揪下四片山梔葉子往自家隊友口中塞了兩片,另外兩片自己含著,山梔香讓她一點緊張的思緒都沒有。
只不過是互相切磋罷了。
在賽前已把經絡都舒展開來,登上斗仙臺已是萬事俱備,依據常理便是先死死盯著對面強攻,果不其然先向著自己沖來,速度和狀態經過加成顯然不是她能躲過的。
她施展一、二魂技,催生出兩條藤蔓與兩片葉子,其中一條藤蔓纏在自己手臂上,另一條被握住了枝端,將增幅加給隊友,閃身過去將紫笙與自己的位置調換,并帶走落雛劍,讓自家隊友去應敵,而后纏在手上的藤蔓纏向獨孤舒苒的身子。
運用了第一魂技和第二魂技的增幅,閃避對方攻擊,纏向獨孤舒苒的身子。
“陵襄。”
聲音落地時便已經做好架勢準備出招,同別人切磋前她向來習慣先道名字,她將其視作對對方的尊重與禮儀。對方她瞧著眼熟的緊,原是那日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伙子。心下留下了些興趣,暗自道來。
如此驕矜將人不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你身上有甚么本事。
化拳為掌作出防御架勢,太陽此時曬得她臉頰泛紅,額頭落下細密的汗珠,她心底卻滿是躍躍欲試的戰意,眼神熾熱仿佛一匹虎視眈眈的孤狼。
“請賜教。”
“我喜歡你啊——”
南宮無可奈何地傾吐出心聲,本伸向她的手卻縮了回去輕輕顫抖,她稍稍睜大眼,綠眸里有著說不清的無名之物,教人愈來愈看不清她的真實她馬上闔眸,背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