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眼中景象已經完全倒映在自己面前了那樣。她晃了晃腦袋,逼迫自己保持清醒,再不成她都能直接討針扎自己就是了。疼痛的感覺是最難忘的,她也怕當自己安詳的睡著之后,那被擴散毒素一陣陣驚醒的痛苦,屬實生不如死。
“是我晚了……”
獨孤嵐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一邊要抵御著九天的寒冷一邊還要與自己做著抗爭。那種冰冷冷的寒光又再次回到了她的利銳的瞳孔里,不怒自威,似乎方才的不甘和苦楚都已經被自己藏在了這表面的冰山之下。她是那種絕不會讓任何除了莫忘安以外的人看見自己受傷一面的存在。這是一種不置可否的冷傲和孤獨,這就是她。
獨孤嵐依舊面無表情冷冷清清的,但是耳廓的顏色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感受。此情此景不經令她想起某本故事書中所寫的一句“因果循環的紡車,輾轉織出的紅線”這樣的理論,真是驚奇又奇怪,明明兩者根本不可能聯系到一起。
“回不了頭就別回頭,向你選擇的道路走,不要停下來?!?
她的話回蕩在竹林木屋,我瞇起雙眸慵懶瞧著她背影,復雜也從眼底劃過。
就算是周游大陸有數年,我少見如她這般固執的女子,明知前方南墻固,也要去撞,死命撞的自己鮮血淋漓不后悔。我思索著該怎樣形容她,可越是思量,越覺只有她自己才能呈現。心中冰寒數刀,淚流成河卻依舊支持起鎧甲。
“怕冷就直說,要哭也就哭,沒必要遮遮掩掩的,獨孤嵐,涉入塵世是無法摘下面具活的,可我不是塵世間人,在遠離塵俗的人中還裝,累極了?!?
手指撫摸過上藥傷口,微微癢癢襲來,我起身前摸向下方柜子,從中取出那半年所特意購置厚披風,依舊干凈整潔,上手就帶當時暖意。我攬著衣走過去,以虛虛擁抱姿勢為她弄好衣物后妥帖退步,挑眉看她。
“嵐嵐,今世已成定局,你我與世界無力改變。你時時望我能離這絕情道越走越遠,因果線如何我無法預知,但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
“若真有來世,我會如你所愿,會離這條道遠極,亦不會觸碰深入,我定會活的比現在開心,必是紅塵中人,必將與你們相逢?!?
“最重要的,我答應你。我會在很早的時候就認識你,成為像這般友人一起成長,見萬物萬事之景?!?
不知道是抱著怎樣的情緒與想法,我啟唇對她言說。來世虛無縹緲,但我隱隱約約卻覺現世所想必影響之,即是如此…即是如此,為何不能言說?為何不能讓她好一些?
我看見她的喜與樂,悲與苦,她像是天平,我如同籌碼般移動卻不會挨著自己,這樣,何不讓她喜樂?
沒坐過半刻,樓上便有了動靜定睛望去,才發現是壹女子扶著扶手,緩緩走下來綠衫霓裳的女子雖打扮素樸,卻也別有風味瞇了眸子,仔仔細細地由目光磨著她那五官,再度下了斷論恐怕那女子于自己的印象還停留在刺殺的那壹回罷不便出言戳破,他佯作沒覺察掌柜的下來了,仍垂首直至那人走進跟前,才堪堪抬眸,淡淡掃了眼她那人倒也是直接,開門見山地說了她的意思他抿唇,冷著聲兒答道
“聽聞罷了”
忽地,藥商那副矯揉造作的嘴臉跳至他眼前,他拈起衣袖,晃了晃手,開了木箱子他兀自取出本不明內容的簿子,翻了起來,伸出食指,點了點簿子的些許條目心里組織著話語,算計著如何商討那收購價預備好了,他稍稍掀起斗笠,露出那張清俊淡泊的容顏,張了張口不料壹樸素中年婦女抱著壹緘默不語的女童沖進了門那婦女左顧右盼尋了壹大圈,當找著女醫生,竟是跪下,哭哭啼啼起來聽她的話,似乎是來求醫正好,看看那瓏珍弟子的醫術有幾斤幾兩她瞇了眸子,就定定地旁觀
花的精靈樹的精靈在風先生的統一指導下低聲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