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抬手自點陰中引出一道寒霧,散作點點銀星落入火焰之中,不過片刻之間方才還熊熊燃燒的火焰便只剩幾道青煙。大約魔尊今日還是碰到點什么順心的事情,懲罰倒也沒太重,不自覺的松了一口氣痛感便自肩上漫開,指尖微動白霜凝在傷處稍緩疼痛目光便落在了那妖獸身上。
“諸多花植皆是尊上悉心所培,即使抵的了價,也抵不上這花費的心思。”
“有些時候死物的價值是沒有活物大的。”
瞬間感覺心臟被人狠狠捏住,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內心苦楚不言而喻。若是他以后娶的是自己不曾愛過,甚至不曾見面的人為妻,以后該如何。或者旁人會說門當戶對,但在晏溫眼里就算朱雀公主再怎么的傾國傾城終不及姜霧的回眸一笑。ii
晏溫也是想好了的,洞房之夜便不再去觸碰公主的身子,就算她很無辜,甚至搭進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晏溫也不會有任何心軟的態度。
·
藏在衣袖里的手漸漸縮緊,下唇緊咬,極力忍耐著心里洶涌強烈的感情,直至察覺溫熱液體至手心間流出才起身回應,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什么似的再難發聲,終只道一句。
“多謝父神…賜婚。”
·
“紫薇一事有諸多疑點,兒臣先行告退。”
不等天帝準允便先行告退,如此失禮倒是頭一次。
略顯狼狽從天神殿出來卻見城隅背靠建筑,時不時往里面探探頭,深知城隅就是這樣的性子并沒有怪在他身上的意思只調整一下狀態,率先開口。ii
“半月之后成婚,與朱雀一族的公主。”
微微垂眸,目中滿是神傷,嘆了口氣道。
“阿隅,你不該說的。”
冰庫之內,四人隱隱成對峙之勢。林驚鵲身上仙力流失速度加劇,如墜幽深寒潭,冷徹心扉,縱使身披素白貂裘也難掩寒意凜冽。
倏爾一道白色身影打破重重禁制疾馳而來——只見來人一席白衣若雪,面冠如玉,眉眼清雋,身量頎長,衣袂上那似乎隨性揮就的水墨仿佛流動的長河,宛若濁世清貴的公子。正是眾仙之首——仙尊,玉無塵。
她循聲而望,只見萬道劍氣鋪天蓋地而來,鎖鏈瞬間被斬斷,而她也跌入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清竹香入鼻,玉無塵冷冽的聲音自上方響起“抱歉,來得有些晚了……”。ii
“沒事。”她玉首微歪,梨渦隱現,唇畔噙著些許笑意道。
隨后示意玉無塵將她放下,待她站穩了身,臉上的柔色便轉瞬化作對敵時的冷意來。她眉目一挑,便自然而然流露出幾分冷艷逼人的桀驁不馴。有些發白的嘴唇微抿,吐字也透著揮之不去的清寒之意
“今兒就請大帝將命留下吧。”話音剛落,丹田激蕩,卻是她本源之力再次被激發。她回腰蹬足一點,如白燕般衣尾飄然——掌中不知何時顯現的望舒琴已然緊握在側。
望舒琴聲聲催命,若鬼魂哀嚎啼哭,無時不刻不縈繞耳畔。又兼有她女媧石之力,形成一道道勁風音刃宛若出入無人之境,匯聚包圍之勢向南極長生大帝席卷而去。
“唔!……”ii
魔尊踹的那腳正好踹到了七寸處,斐伊不由得痛出聲來,他聽著魔尊說出的那些天材地寶,每說一樣心里都不由得一驚,這些草藥就算是把自己抽筋扒骨也賠不起啊,更何況自己的太華山常年大旱,就連妖神壽宴自己也沒有賀禮,身上的衣物還是妖神贈予的
“還請魔尊冕下不要告訴妖神陛下……您讓小妖做什么都可以。”
說完,便張開血口吐出一顆珠子,通體赤紅,珠內似有一團焰火,正在徐徐燃燒
“此珠在我出生時便已經存在于